害又是两码事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图图科尔,这段时间他对族人当真是如他所说那般,为了民众生活更好。

    在阙鲜,他是一个优秀的储君。

    可是对于他国而言,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。

    “若是有一天阙鲜族人落在他国手中,他国人也如同你那般对待他们呢?”秦月问道。

    图图科尔扬眉一笑,“所以我们要不断变强,不管男女老幼都变强,这样没人能抓我们去当俘虏,没人能欺负了我们,只有我们如此对待别人的份儿!”

    秦月沉默地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图图科尔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冷哼一声,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非我族类其心必异!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心里便感觉沉甸甸的不痛快。

    秦月依然睡在图图科尔的大帐当中,她甚至于想过趁他熟睡之际杀掉他,可很快她便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图图科尔睡眠很浅,警觉性非常高,哪怕秦月只是起来喝口水,都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细微变化。

    秦月没有刻意收敛声音,想以此放松他的警惕,但她发觉自己太天真了。

    近期战事不多,小打小闹将士受伤的少,秦月倒是闲了下来。

    贝奇拉夏时常会在附近转悠,每次看到秦月都会怒而瞪眼,她只当没看到,有了上一次教训,拉夏贝尔不敢到大帐附近了。

    这天秦月第无数次提出要单独的营帐,图图科尔依然没有松口。

    一个男侍端着奶茶走进来,给图图科尔续了一杯,给秦月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图图科尔忽的抬头,问道:“之前没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男侍忙弯腰行礼,礼仪标准,姿态谦卑。

    “回王储,之前一直在公主营地内当差。”

    图图科尔眉头紧蹙,挥了挥手,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这个贝奇拉夏,真是太烦人了。

    一个男侍而已,他权当没看到好了,否则把人给退回去,她又要闹腾起来。

    都是女人,怎么秦月就总是安安静静的,除了一开始哭过,之后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。

    相比较起来,秦月若非长相柔美娇媚,那坚韧的性子更像阙鲜人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图图科尔心里忽然就亮堂许多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阙鲜人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脱口而出,说完他愣住了,秦月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定定地看着秦月,他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一句话,是了,必定是因为她那身本事。

    若是阙鲜人当中出现这样一位,他就不必费这么多手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