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村子的事情,她没打算一个人全揽下。

    仓河村这么大点的地方,很快便传开了,村民们在感念叶霓恩情时,也都松了口气,至少他们做的豆腐不愁销路了。

    谢长安半点不察,他与村民来往得少些,因此还在日复一日地担着豆腐去卖,和其他人相比,他的摊子上女娘更多,个个都害羞带怯地瞧他。

    这般俊俏,也不知是否婚配了。

    有一起担豆腐来卖的村民被问及,便摆摆手,“谢郎君?他早有婚约,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
    那姑娘果真失落了许多,但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,“哦,不知是哪家女娘?”

    “还能是谁?叶家三娘。”

    “莫非是发明豆腐那位?”

    “是哩是哩。”

    谢长安耳聪目明,旁边人的谈话他自然一清二楚,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他没有更正两人已无婚约这一点。

    他暗道:我这是为了叶霓着想,她自己没提,我便不说罢。

    等卖完了,他便拾掇好篮子,又到城里的铺子买了些饴糖,田狗儿爱吃,想来叶家几个娃娃也稀罕,等他回去,也能捎些带给他们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他步伐轻快了许多。

    秋天天黑得早,等回到仓河村,叶家早就点上了豆油灯,只是外面还候着许多人,这些都是外乡赶来的脚夫,听说仓河村有活计,便日夜兼程地赶来,很是辛苦。

    “你听说了么?石头城里如今有一新菜色,很是鲜美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心疼道:“客栈的菜色太贵,哪里舍得?”

    “这新菜色叫豆腐鱼羹,倒是不贵,听闻入秋吃,对孩子老人,很是滋补。”

    “等这一趟跑完,如此倒是可以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谢长安自他们身前走过,径直地往屋里去瞧,却没见叶霓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你阿姊呢?”

    四娘没抬头,她还在苦大仇深地盯着竹册子,这是叶霓布置给她的,若是她能答上来,晚上便多一条炸鱼干,四娘很是看重。

    他摸出怀里的饴糖,掰下一小块给她。

    “阿姊在里屋,要我带你去么?”四娘忙不迭地塞进嘴里,从凳子上跳下来就要引着人往里走。

    谢长安跟上她,叶霓果然在里屋,正在与那些做工的人交代什么。

    里面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都对她一脸的信服。

    “挑货要新鲜,竹篮子里的麻布也要日日浣洗,若是偷懒了,只怕豆腐就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三娘,不是我等偷懒,而是最近天阴沉沉的,洗了也晒不干。”

    进来的旱情倒是好转了,几场雨下来,仓河村倒是不缺水用,这对吃水多的豆腐本是好事,只是麻布洗了一直不干,上一批已经有人反应有异味了。

    坏倒是没坏,但叶霓还是上心了。

    她道:“若是没法晾晒,便用火烤干,总归不能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听三娘的。”

    柴禾才值几个钱,总不能因为这个长了霉斑,众人觉得有道理,便都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等人散干净了,叶霓才注意到四娘身后的谢长安。

    她笑着招手,“来得正好,我正有话与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

    叶霓想了想,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他。

    谁知谢长安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。

    “怎得?你觉得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看着人困惑的脸,他咬牙道:“有何不妥?你觉得没有不妥么?”

    叶霓点头,他长得好,女娘女客都喜爱他,若是能拉到客人进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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