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是不解,“陛下,这是臣的私事,无关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再多说一句,朕立刻派人将李湘禾乱棍打死!”

    秦念之也上了火气,“陛下这是做什么?可是臣什么地方做得不好,陛下要打要罚直说便好,何苦连累他人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莹白的面孔染上薄怒,平日满是笑意的杏眸含嗔带怒,如同夹霜带露的傲雪蔷薇,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只一眼便勾得他失了魂,满腔的怒火瞬间熄了大半,像得了心疾一般,小心肝颤了又颤。

    可惜秦念之很快就收回了视线,刹那间的惊艳如同幻象般消散了。

    宣和帝瞬间哑了火,暗自为他开脱:念之本就是重诺守信之人,否则当年怎么会一直守着自己这个落魄皇子,任凭前太子如何威逼利诱,他都不肯离去。

    遂语重心长劝道,“念之,这不一样,不过是长辈们的儿时戏语,如何能当真,李湘禾她本就不配,更遑论她已非清白之身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却是梗着脖子,油盐不进的倔强模样,“臣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江德福看着僵持的两人,连忙帮腔道,“当年秦家落难,李家早早撇清干系,如今这李姑娘落了难,倒是想起这婚约来,可谁不知道她当年爱慕孟少将军不可自拔,全然不顾您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微垂着头颅,“都是些前尘往事,如今她只想找个安身之所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咬着后槽牙,心里又酸又涩,“爱卿倒是对李大姑娘情深义重,忠贞不渝啊,难怪这些年身边一个暖床丫头都没有,原来在这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只觉得莫名其妙,陛下好端端的怎么又阴阳怪气起来,果真是帝王心,海底针。

    语气却依旧恭敬,“君子重诺,祖辈既已为我定下婚约,我自当守诺。”

    眼见秦念之依旧像个棒槌一般固执己见,宣和帝气地摔了茶盏,也不愿与他废话。

    强忍着火气,直接命令道:“不准!朕不准你娶她!行了,你一路奔波也累了,今夜就留在偏殿休息,你之前呈上的奏章我已经看过,明日再来述职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只觉得陛下今日火气来得莫名其妙,脾气也十分暴躁,不愿触他霉头。自己刚回皇城,还没来得及回府就得传令,火急火燎入宫述职,怎么这会又不急了?

    可陛下脸色铁青,显然还在气头上,不是询问的好时机,便点头起身告退。

    眼见秦大人跟着引路的小太监去了偏殿,江德福上前为宣和帝奉上清茶,讨巧道,“这秦大人哪哪都好,就是对这男女之事一窍不通。要不是陛下看顾,只怕真的着了李姑娘的道。

    一个沦落青楼的腌臜货,还敢肖想秦大人,什么身子不适,不过是借口,就等着秦大人一回府,找机会爬床呢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端起清茶,一口郁气堵在心口。

    脑海里全是秦念之纤瘦笔直的身影,清冷卓绝的面容,精致懵懂的眉眼,可偏偏骨子里透着的倔强,勾人而不自知。这般傲雪凌霜般的人物也不知沾染上情欲会是怎样的风光。

    转念想到分别几月,自己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他,可他倒好,转眼间就带回一个青楼妓子,还要娶她为妻,他怎么敢的?

    江德福最喜察言观色,“秦大人一心扑在朝堂上,更是时时记挂陛下,哪里有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。倒是那李大姑娘,仗着儿时的那点情分,竟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实在是可恨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面色稍缓,“哦?你说念之他一心记挂朕,朕怎么不知道?”

    江德福连忙应声,自打嘴巴。陛下得知秦大人带了一个烟花女子入城,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茶盏都碎了几个,片刻不歇,直接将人召进宫来,根本没机会上报。

    “诶哟,都怪老奴记性差,秦大人回京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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