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手掏出匕首……

    宣和帝也被气笑,自己慢吞吞地解着秀发,他却急不可耐地要断个干净。

    冷哼一声,接过匕首,一截青丝滑落,被他不着痕迹地收到怀中。

    秦念之这才直起身子,长舒一口气,略带埋怨道,“玉白,怎么撑的船?惊扰陛下可是大罪。”

    玉白:……

    陛下饶命,属下都是为了您的终身幸福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眼见天色已晚,宣和帝却浑然没有离去的迹象,秦念之心中忐忑,只能随侍左右。

    山中风景秀丽,寻了个老奴引路,登高望远,赏花观景,别有一番野趣。

    秦念之体力不支,没走多久,额间便冒出细密的汗珠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“景明说,你素日惫懒,应适度锻炼,不可懈怠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递上一方素帕,神情自然,“擦擦汗,不过一小段山路,你就累成这样,委实虚了些。”

    少年面上羞赧,“扰了陛下雅兴。不如,等等让上官陪陛下逛逛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意兴阑珊地停住脚步,目光沉沉看向他,“不必,你既然累了,便回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沿着山道往下走,宣和帝的声音磁性低哑,“相识多年,好像从没见念之你开怀大笑过,虽说是性子使然,可我总觉得你沉甸甸的心里像藏着事。

    给了你免死金牌,可你依旧想躲着我。倒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,始终不愿对我敞开心扉,坦诚相待。”

    山中幽静,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,秦念之的大脑有些混乱,陛下这是发现什么了吗?

    秦念之眸光微闪,一时方寸大乱,“陛下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公子,宴席已经备好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滚到嘴边的真相又咽了回去,垂眸道,“陛下,开席了。”

    宴席设在山庄的小院内。

    上官思和李湘禾迟迟才归,一见秦念之,李湘禾便小跑上前,挽住他的胳膊,小声嘟囔,“我的胳膊都要划断了,也没人来帮我们,滑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岸上,你说陛下是不是故意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