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他……”

    秦念之杏眸微抬,神色坦然,“陛下说的是,可正如你所猜测的那般,若北狄王丧心病狂,将这疫症作为攻击大启的利器。

    那您如何确定我离开便是安全的,西戎便是安全的?

    若是我不幸死在路上……”陛下当真不会后悔。

    秦念之被猛地捂住嘴,宣和帝面色阴沉,“不准胡说八道!自己咒自己!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。”他的力气大得吓人,脸色也难看得紧,秦念挣扎不开,只能瞪着杏眸,呜呜乱叫。

    宣和帝这才松开了手,扶住秦念之的肩头,语重心长道,“念之,朕不想让你冒一丁点风险。

    你听话些,北狄狼子野心,朕猜测他们已经摸清了这疫症的规律,身强体壮者并不惧怕此疫症。

    北狄的祖先是游牧民族,自小便在马背上长大,更讲究优胜略汰,朕怕他们疯起来,会不顾敌我,散播疫症。

    你身子孱弱,不如先去避一避,朕已经修书给西戎王桑卓,他会照顾好你,请落云珠为你诊治。有她在,朕也放心些。”

    年轻帝王一片拳拳看顾之心,确实灵人动容。

    秦念之一时拿不准主意,她并不是任性之人,可多年相伴,让她在此刻留下宣和帝孤军奋战,她实在做不到。

    似乎看出秦念之的想法,宣和帝正色道,“念之听话,朕已经不是当初在冷宫中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。

    如今的朕,可以保护自己,更要保护好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