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之神情微微带着些许不自在,恶声恶气地说道,“你管我,我就喜欢喝凉茶!”

    一旁的夜影眼神在这兄弟二人来回流转,心下对上官思多了几分防备,“秦大人,有故人来访?”

    “故人?”

    “故人?”

    屋子里的兄弟俩同时回头,疑惑的神态如出一辙,上官思心头浮出不妙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恩公!”

    “蒋年?”秦念之的眼眸带着故友重逢的欣喜,“你果然在这?”

    短短一年时间,曾经阴郁的单薄少年,如今已经褪去青涩,一身玄色长袍,披着厚厚的披风。

    看向秦念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,“恩公,我就猜到是你。

    一直隐忍着不能来找你,生怕坏了恩公的大事。

    直到今日,陈大人被夜影大人逼的无奈,才让我出门送客,我这才得了机会……”

    蒋年一身文官打扮,说话举止进退有礼,有条不紊。

    秦念之神色一亮,像只闻到肉味的小狐狸,笑得眉眼弯弯。“你特意过来总不会就是为了打声招呼?”

    “恩人在哪,我自然在哪?

    我知道恩公一直在为永州雪灾忧心,赈灾施粥,稳定粮价,这些都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撑。

    想必……也打了永州粮仓的主意。

    在下不才,如今也算是陈大人身边的心腹,府衙的粮仓的钥匙我都可以偷盗出来,交给恩公。”

    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面上难掩惊喜,上官思神却色漠然,语气讥讽,“果然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啊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,“怎么说话呢,小年明明是帮了我们的大忙,为了永州的百姓着想,你在阴阳怪气什么?”

    “呵,小年?”

    上官思咀嚼着这个亲昵的称呼,神色莫名,“哥哥就这么容易相信外人?就不担心是个请君入瓮的把戏?”

    “我若是有半句虚言,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蒋年立刻对天起誓,“我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想帮帮秦大哥,也想为永州的百姓出一份力,我的父母就是在十五年前的雪灾中被活活饿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少年神色落寞,像是被上官思的怀疑伤了心,神情透着小心翼翼,脆弱又无助,“秦大哥,你也不相信我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,如今为陛下办事,那就是自己人,我怎么会怀疑你。”

    秦念之急急宽慰,接着说道,“我本以为你在办些秘密任务,还不知道该不该联系你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你如今在陈希身边做事,还愿意帮我们拿到粮仓钥匙,简直是雪中送炭,我高兴还来不及……”

    眼见哥哥眸子欣喜,注意力都集中在蒋年身上,上官思心头的烦躁更甚。

    “哥哥,你该休息了,具体细节我们会自行讨论,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端起桌上的剩菜,将二人推出厢房,油腻腻的残羹冷炙就“无意”的撒了蒋年一身。

    蒋年嫌弃的皱起眉头,正想说些什么,可上官思已经将托盘往他手中一塞,“嘭”的一声将房门阖上。

    对着夜影嘱咐道,“哥哥的身体你是知道的,受不了累,现在是该休息了。

    还请夜影大人守好门,别让无关紧又不长眼的人扰了哥哥的清梦。”

    这话指摘意味明显,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满。蒋年好脾气地笑笑,隔着房门口提高音量,“秦大哥,我晚些再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眼见房间内传来窸窣的声音,上官司一把拽住房门,不让哥哥从里面打开,一边怒斥道,“哥哥知道了,蒋公子还是别浪费时间,快些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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