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囍叹了口气,“你真的想好了,一旦蛊虫入了心脉,便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。她活你活,她死,你就是那个陪葬的……”

    上官思侧头轻笑,嗓音沉着坚定,“荣幸之至。”

    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心口传来剧痛,紧接着这四肢百骸都想被蚁虫噬咬,密密麻麻的痛,锥心刺骨。

    秦念之痛到颤抖抽搐,却无法叫喊,无法挣扎,更无力阻止,似乎是被命运推着往前走。她觉得痛极了,想要永久地陷入黑暗中,不想在挣扎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糟糕,念之她……我摸不到她的脉搏了……”景明的哭腔传来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上官思猛的呕出一大口鲜血,陷入了昏迷中。

    云一大师慌忙护住他的心脉,可心却猛地一沉,“诶,共生蛊已经种下,同生共死,同气连枝,他的生机正在飞快消散,老衲也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景明不可置信地探了又探,可秦念之只静静地躺在那里,再无半分气息。

    豆大的泪珠,忽然砸了下来,他哭着喊道,“秦念之,你个浑蛋!你真的不管你弟弟了?”

    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像是有所感应般,殿外等候赵君玄只觉得心口剧痛,心慌到几乎站不住脚。

    他摇晃着身躯,沈峤一把将他扶住,“陛下,你已经几日不曾合眼了,还是先回去休息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,你……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哭。”

    赵君玄红了眼眶,向来生死关头不该面色的,杀伐果断的威武帝王,如今竟像个胆小鬼一般,身子抖得厉害,“念之,念之……”

    沈峤茫然抬头,看向上寝宫,“没……没有啊。陛下你一定是太担心了秦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赵君玄却缓缓的站直了身子,推开了搀扶自己的人,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全身力气,这才推开了那扇宫门。

    寝室内一如既往地空旷,浓稠的中药味熏得人头昏脑涨。

    赵君玄一颗心莫名地往下坠,他不敢相信,可云一大师的叹息声,英明的呜呜咽咽地哭泣,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……

    绕过屏风,终于瞧见了,那张位于正中央的床榻,正并排地躺着两人。

    云一大师一脸沉痛地收回两人身上的金针,瞧见赵君玄进来,双手合十,“阿弥陀佛,陛下节哀!”

    他在说什么?赵君玄茫然地想着,什么节哀?念之好好地睡在那,节什么哀?

    这个该死的秃驴,竟敢咒自己的念之,真是该死!

    景明抬头看看向宣和帝,“陛下,秦念之她……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!”

    赵君玄忽然咆哮出声,他不想听见任何一个不好的字。

    他的念之,那么安静地躺在那,就像睡着了一般,对她一定会醒过来。

    赵君玄上前试图将秦念之抱起。

    南囍看出他的古怪,伸手拦了一下,“陛下,她已经去了,你就让她……”

    南囍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暴怒的开关,赵君玄双目腥红,他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看在你们救了念之的份上,朕就绕过你们一次。

    再让朕听见你们咒朕的念之,朕一定诛你们九族!”

    湘禾玉白赶来的时候,就瞧见这样的一幕。

    湘禾当即捂着嘴,痛哭出声。

    谁知,赵君玄忽然暴怒,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“你来干什么?你哭什么?

    你又想用你的眼泪勾走念之!朕现在就杀了你,看看谁还敢和朕抢人!”

    他疯得厉害,胡言乱语,可下手却不清,吓得玉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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