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注射器,天依走到了楼梯间的晾衣绳旁,照着王皮皮她妈,刚给他洗完的新校服,就是一注射器。

    瞬间,雪白的校服上,呈现出了大圈套小圈的黄印子。

    看完杰作后,天依满意地点点头,把注射器又重新藏回了花盆底下,关门进了屋。

    自从家门口的花经常被尿碱烧死后,天依就用1块钱,在社区卫生所老李太太那买了一个注射器,专门对付王皮皮每天早上的赠尿问题。

    “老安,快喝,今天的牛奶格外鲜,呵呵………..”

    天依坏笑着,从裤兜里掏出牛奶,放在了桌子上,拿起一个包子,刚要往嘴里塞……

    “刷牙了嘛?就往嘴里塞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……….”

    天依丧丧的把包子放回盘子,走进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看着墙上锈迹斑斑的镜子,看着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想过普通人的日子,但没想到会普通到这种程度……

    筒子楼……

    50平米不到的小房间……

    晾衣服需要排队……

    一天生活费超不过10块钱……

    镜中有一个毛躁的菠萝头,脖颈后还留着一条小辫子……

    像极了后清朝时期无家可归的野孩子……

    还好脸过得去……

    高高的鼻梁,尖尖的下巴,薄薄的嘴唇,一双忧郁的眼神。

    老天似乎给了点自己上辈子没有过的东西,算是找回来点平衡感。

    “走了………….”

    天依背起书包,把一个大包子塞进了嘴里。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…饭盒,牛奶也带在路上喝,奶瓶记得带回来,能退钱……”

    美凤把装满包子的铁饭盒塞进了天依的书包里,并把牛奶塞进了书包外面的水格子里。

    “遵命,太后……”

    天依向母亲打了个响指,笑着跑出了门。

    早高峰时,公交车上的人最多,天依像海绵一样,时刻地变换着自己的形态。

    被迫地闻着屁味儿、口臭味儿,跟杂牌香水味儿。

    突然,伴随着一声奇怪的声响,飘来了一阵浓郁的煤气罐味儿。

    “噗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,一手抓着车顶的吊环,一手抠着肥胖的屁股。

    抠美后,又用同一只手蹭了两下鼻子,最后若无其事地把那只手,伸向了体前方,一位穿短裙子的女士。

    “你要摸她屁股嘛?”

    天依扑闪着大眼睛,一脸呆萌地看着男子。

    男子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蒙了,还没来得及收手,前面的女子回手就是一巴掌。

    啪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臭流氓!”

    女子用手指着,看似斯文的眼镜男,破口大骂道。

    瞬间的反转,让公交车一时间鸡飞狗跳……

    所有人都把清晨的焦躁全部倾倒给了男子……

    老爷们开始对男子推推搡搡,完全把起床气都撒在了男子的身上。

    女人们也开始对男子指指点点,把婚姻的不如意,也都发泄在了男子身上。

    猥亵未遂……

    男子无地自容,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,在下一站下了车。

    “来…………小朋友,到阿姨这来,刚才谢谢你,帮阿姨抓到了流氓。”

    女子找了个空位,把天依抱在腿上,还不忘捏了一把天依肉嘟嘟的小脸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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