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春天清晨的凉意,自嘲的笑道:“我就是后者,选择了那一条路,能获得重生,但代价就是活在黑夜里,永不得翻身。”
白雅不忍心她这样说,转身将病房的门关上,走回来,坐在床边,说:“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向三少坦白,这样你就能活在阳光下了。”
“是吗?”苏怡看着她的眼睛,脸上的表情很淡,几乎是面无表情,随后嘴角缓缓上扬。
苏怡的眼睛很漂亮,属于那种瑞凤眼,但那双眼睛却又仿佛会吞噬光明,有时候被这样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,会让心里发毛,白雅现在就有这种感觉。
但她好歹是苏怡多年的朋友,也是她唯一的闺蜜,时间长了并不那么害怕,只是有一瞬间的背脊发凉。
“怎么这样看我?”白雅笑问,伸出手帮她翻身。
苏怡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的侧了一下身子,背脊的手术,她不容易活动,白雅将手抽回去的瞬间,她一把扣住白雅的手腕。
“也许,我该好好考虑考虑你的提议。”
白雅喜出望外,“你决定了吗?”
苏怡淡淡的嗯了一声,她静静的看着白雅,眼圈仿佛红了一瞬,下一秒,给了白雅一个真诚的微笑。
“小雅,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……
晚上黎东白和梁非城在景晟开的会所里打牌,黎东白好几次欲言又止的看向梁非城,梁非城眼皮撩了一下,清冷道:“说。”
只一个字,压迫感十足。
黎东白叹了口气,说:“我听说,郁闻州已经放弃了?”
梁非城摸了一张牌,“不知道,我没关注,他的事与我无关。”
这否认三连,连景晟都听出了醋味。
忽然黎东白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,一边摸牌,一边将手机夹在肩膀而耳朵之间,“母上大人,有何指示?”
梁非城抬眸看了他一眼,黎东白母亲给他打电话,无非就是相亲认识女孩子。
但此刻,就连景晟这个单纯的孩子都察觉到了黎东白整个人的气场不太对劲,眉头越皱越高。
挂了电话后,黎东白呼吸一沉,将牌往桌中间一推,“不行,我得陪我妈回白家一趟。”
景晟知道黎东白的母亲姓白,是白家人,问道:“白家出事了?”
黎东白神色严肃道:“白雅出车祸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