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也认出了乔南,他眸色微漾,“乔南?”

    以前梁公馆的丫头跟郁闻州在一起了,不过这些事本不是他一个医者多想的。

    郁闻州没想到他们是认识的,直到程大夫指了指她的耳朵问她:“耳朵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左耳能听见,右耳已经不能用了。”乔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没有半点的惆怅和惋惜。

    倒是程大夫觉得可惜,但见人家姑娘这般豁达,他也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而是看了一眼郁闻州,对乔南说:“郁少的人只说请我来把把脉,没想到是你,身体怎么了?”

    程大夫是国医圣手,乔南当年在他的药方下虽然腹痛没怎么得到缓解,但生理期还是有过规律的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只不过当时她对程大夫有所隐瞒,不敢坦诚自己是因为流产才导致的。

    这会儿对程大夫坦白,对方才恍然大悟,给她把了脉之后重新写了一张药方。

    郁闻州仔细在旁边听着,竟比他开会的时候还要专注认真。

    送程大夫上车后,乔南将小脸压进围巾里,回头看向郁闻州:“谢谢,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请程大夫?”

    其实郁闻州对程大夫不太熟悉,家里人的身体都不错,很少有请大夫的时候,这次会想到请程大夫还是因为饭局上的一件事——

    一个小时以前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饭桌上的男人开始聊开,有些在聊生意,有些在聊女人。

    郁闻州低头点烟的时候,听到坐在他斜对面的杜总在对另一个男人说:“我当年就是请了程大夫给我老婆把脉,开了药方,每个月才少受罪。”

    女人,每个月。

    郁闻州最近对这个话题有点敏感,闻言熄灭打火机,抬眸看过去,“程大夫?”

    对方杜总点头啊了两声,说:“就是那位国医圣手,女人嘛,那些问题很多都是因为身子虚弱,中医调理调理还是很有用的。”

    随后郁闻州也不顾周围人打量讶异的目光,招来邹助理,“去把程大夫请来,说是请他给女人把把脉。”

    “请到哪?”至于是给谁把脉,邹助理根本不用问,他家老板心尖尖上的女人不就那一个吗?

    郁闻州思忖了片刻,空城对程大夫来说未免太喧哗,也不合适,他便说:“一品居茶楼吧,那里离空城很近。”

    吩咐完之后,他就先离开了饭局,一点不想耽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位杜总离开饭局之后,在车上打了个电话出去——

    “三少,已经按照您说的,我编了一个我老婆的例子给郁闻州听,他已经让下属去找程大夫了。”

    梁非城靠坐在床头,灯光下的脸色有点苍白,低低沉沉的应了一声:“嗯,做的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