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愤怒的小猫,又想给她顺顺毛,心尖又酸又软,但也不想真的惹她生气,便出声:“解锁。”
没有他的命令樊七半点不敢擅自做主,只等他话音落下,才敢解开车锁。
乔南推开车门,头也不回的下车,再砰的一声用力的将车门摔上。
脾气要多大就有多大。
梁非城曲起手指,用指节抵了抵眉心,无奈的勾了一下唇。
静默的看着她的背影,她的走路姿势很好看,身材高挑苗条,走到哪都是独树一帜的风景线。
他靠在椅背上,揉搓了一下指腹,感受着刚才从她的指尖抚过的触感,那薄薄的一层茧。
收回思绪,他的眼底一片疲惫之色,喑哑道:“回梁公馆。”
傍晚五点半左右小九也回了梁公馆,问樊七:“三少呢?”
樊七靠在榕树下抽烟,天色已经开始擦黑了,他眯着眼睛朝健身房的方向看过去,“回来后就一直在里面。”
健身房内没有开灯,光线昏暗,传来一声声拳头打在沙包上的声音。
梁非城脱掉了大衣和西装,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的马甲,昂贵精致的袖扣被他随意丢在一旁,衬衣袖口挽至手臂。
小臂的肌肉线条膨胀,肌理分明,偾张出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。
一滴滴汗水顺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滑落,从下颚线滑入脖颈,沿着喉结滚入解开的衣领里,胸前一片汗湿。
他没有戴手套,赤拳打在沙包上,拳风快速而猛烈,沙包在这样高频率的撞击下摇摇晃晃,上面印着斑斑点点,因为沙包本身的颜色深,看上去像是汗渍。
……
梁非城从健身房出来,小九和樊七赶紧迎上去,却是目光触及到他手指凸起的骨节时,不约而同的皱了一下眉头。
手指的骨节皮开肉绽,这是打了多少沙包才把手给伤了?
“三少,可以用晚饭了。”
梁非城嗯了一声,“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说着,他进了主楼,上了三楼主卧。
从浴室出来,他穿着深灰色的浴袍,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,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一盏灯。
床头柜上的烟盒是空的,已经没有了。
他拉开抽屉,拿起烟盒,余光触及抽屉里一张银行卡。
擦头发的手一顿,他捏起那张银行卡,拿着毛巾的那只手指腹用力的摩梭了一下,因为经常敲代码,他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耳畔仿佛响起女人手机录音传出来的一句话:这卡里有三十万……
梁非城盯着银行卡的目光渐渐深沉幽暗,如化不开的一滴浓墨,湛湛精芒从眼角流露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