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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南被带走之后,郁闻州沉着脸坐在地上,他坐在窗户下面,整张脸都被笼罩在了阴影下面,显得有几分森然。他盯着脚腕上的镣铐,神色严峻。
不知道郁绍庭那个丧心病狂的后面还有什么招数,现在他必须想办法带乔南离开这个地方。
郁绍庭那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,多耽搁一分钟,他和乔南就多一分危险。
可是这整座山估计都是郁绍庭的人,他要带着生着病的乔南离开,可以说是毫无胜算。
他摸着外套的拉链,心里沉甸甸的,想到乔南不知道被郁绍庭带到什么地方去,她冷不冷?
就在这时,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,进来的人是郁绍庭。
郁闻州一动,就扯动了铁链,响个不停。
“乔乔呢?”
刚才郁绍庭将乔南带走之后,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,听见木门打开的声音应该就是乔南被带去的地方,从声音上听来和他的距离不会太远。
就是不知道怎么样了,有没有再发烧?
“很担心她?”郁绍庭冷笑,看着他现在沦为阶下囚的样子,不知道心里有多畅快。
郁闻州盯着他的眼睛,知道他现在不会对乔南下狠手,撑着手,坐回到地上,漫不经心的说:“和你担心乔北北是差不多的心情。”
这句话不知道刺痛了郁绍庭的哪一根神经,他脸色阴沉道:“我没担心她。”
郁闻州双手环胸的靠在木墙上,嘴角多了丝耐人寻味的意思出来:“你急了,郁绍庭,担心就担心,白长了一张嘴,连实话都不会说?”
郁绍庭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,没有戴眼镜的他看上去更加的阴沉了。
“我是担心她,但还不至于不要命的地步,她要是死在梁非城的手上,我倒觉得少了一桩麻烦,对我死心塌地的女人不是非她一个不可。”
面对他这番冷血无情的话,郁闻州笑意颇深;“你心理变.态到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明白的程度,真可怜。”
郁绍庭最讨厌他这一副什么都看透的玩世不恭的样子,“我来可不是听你跟我耍嘴皮子的。我已经不想跟你再继续玩下去了,闻州,要怪就怪你爸做了对不起我爸的事,你可别怪我。”
郁绍庭的手里握着把枪,郁闻州眯了一下眼睛,是消音的。
他冷冰冰的抬眸看上去,冷寂的双眸盯着郁绍庭,“特地来杀我的?”
郁绍庭将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,阴测测的说:“千万别出声,你不出声乔南就不知道你被我杀了,否则,她跟我鱼死网破,我也不能留她了。”
郁闻州缓缓地攥起拳头。
监控画面那头的郁显礼脸色煞白,被塞了布团的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沙哑的声音,一双深沉的炯目留下两行泪水。
郁绍庭特地将监控的画面调到关着郁闻州的房间,就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杀死的过程!
拉开保险栓的声音响起,郁绍庭的食指贴着扳机,像是电影放慢的镜头,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弯曲。
突然,郁闻州迅速握住他的手腕,用尽全力的往他的方向掰折,郁绍庭脸色一变,根本没料到郁闻州还存着这么多的力气。
立即朝着相反的方向对抗他的力道。
可从小到大为了维持自己儒雅形象,学的都是正统拳脚功夫的郁绍庭根本不是郁闻州的对手。
打架斗殴从来不少的郁闻州路数很野,出手更是出其不意。
郁闻州的动作快速敏捷,一个翻身将他按倒在地,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,手背的青筋暴突,郁绍庭根本挣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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