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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南在开口说完沈先生之后,面前的男人缓缓勾了一下颜色有些淡的唇,她仿佛一下子从朦胧的梦境中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睡太久了,再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死里逃生之后的画面重叠交织,又发着烧,连同反应都慢了半拍。

    她怔愣了一下,刚才因为想到郁闻州而蓄起来的泪水静悄悄地从眼角滑落,然后整个人一惊。

    病房里除了他们两人,没有第三个人,也没有梁非城。

    “怎么哭了?”沈隽手里攥着一条月白色的帕子,轻轻地擦拭掉她的泪水,他的动作很轻,就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,淡淡的。

    那帕子上染了些味道,是介于木料和花香之间的味道,很淡,很好闻。

    乔南的目光颤了颤,脸躲了一下,眼角堪堪擦过沈隽的手帕,敛去眼底的伤痛,撑着手就要坐起来,“沈先生,您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却是沈隽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,男人看着清瘦,力气却很大,看上去比一般人还要长的手指牢牢地扣着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看着没有发出什么力气,却让她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我不来,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抓了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是您不是有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吗?国际刑警那边……”乔南皱了皱眉头。

    “已经处理清楚了,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沈隽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,乔南听出不对劲,“燕京城很冷的,您实在不该来。”

    “冷是冷了点。所以等你好一些,我们就回里昂。”

    回里昂……

    乔南细细地咀嚼着这三个字,忽然心口一阵荒凉,脑海里好像睡梦中谁说了一句:【南拿,不要走,留在我身边好吗?】

    想到在林场小木屋里,她让梁非城抱她的画面,当蚀骨的痛意再次遍布全身时,她呼吸一滞,心尖止不住的颤抖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梁非城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,但根据他看到那瓶胶囊时的反应,应该不比她好受,甚至可能比她还要严重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,他怎么敢!

    在眼睛发热的瞬间,她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,沈隽目光清淡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和起伏。

    他忽然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“还有点低烧。等烧退了,估计违禁药物对你的影响也就差不多了,等回到里昂,我再叫人给你好好调理调理。”

    这样看似有点亲密的举动,让乔南一下子有点难以适应,在她想要挪开时,沈隽已经把手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看到男人依旧淡然的眼眸,暗嘲自己太敏感。

    只是关心的一个动作而已。

    当初她在里昂醒来,沈先生说过让她还像小的时候拿他当哥哥对待。

    她攥着放在被子下面的手,一片空白的脑海渐渐被一些碎片填满,“我想打个电话可以吗?”

    沈隽身上从来不带手机,他点了点头,起身便往门外走,打开门,说了一句什么,锦瑟拿了一部手机给他。

    沈隽将手机递给乔南,温和道:“打吧。”

    乔南无意见触碰到男人冷冰冰的指尖,那寒意仿佛瞬间传递到她的身上,她的心里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划开屏幕,打开拨号的界面,她记性好,记得邹让的电话号码。

    拨了两遍,电话才接通,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风声和哗哗的水流声。

    邹让的声音十分的沙哑,开口带着一股浓烈的哭腔:“喂,哪位?”

    “邹助理,我是乔南,有闻州的消息了吗?”她握紧手机的手指骨节绷得发白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邹让擦了一下眼睛,深吸一口气,恭恭敬敬地说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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