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地颤抖着。
他说,我们的戒指。
那枚藏在八音盒里的戒指,是属于他们的共同的回忆。
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高中毕业典礼上,梁非城将八音盒交到她手里的时候,当着全校师生的面,在她耳边轻声地说:毕业快乐,我的南南。
忘不了的,太刻骨铭心的记忆,在她最美好的年纪,他给过她那么深刻的记忆。
“对,戒指不是我带去的。”乔南承认,昨晚一开始是情势所迫,她不得已对梁非城说出那些话,但后来她没有解释,是因为事情既然如此,她和梁非城有个了解。
可是现在,都到了这个份上,没有再说谎的必要了。
即便心里已经早就有了答案,可亲耳听见她的回答,梁非城眼里的暗色渐渐龟裂开,渗出一丝丝润泽的,温柔的光。
一种名为高兴的情绪在他的眼底开始游走开来。
“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跟我解释什么吗?”
可她又不像会解释的人。
昨晚在拍卖会场,她说完那些话后,已经做好了彻底切断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她惯会隐忍,不会在事情已经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而去破坏它。
打电话给他,是要解释吗?
乔南抿了一下唇角,耳边有车子的喇叭声,小孩的欢笑声,男男女女的交谈声,这一切都好像从的世界远去,只有一个梁非城。
“我当时喝醉了,不知道给你打电话过去。”乔南这样的解释显得很尴尬,可话已经说出口,已经收不回去了。
梁非城多严谨的一个人,轻而易举地从她的话里听出漏洞,“我记得你手机里并没有存我的电话号码,近期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,既然你说自己喝醉了,那就是在半清醒的时候有过给我打电话的念头,并输入号码了,才会在不小心的时候拨了出去。”
“所以南南,你心里一直记挂着我对吗?”
它一字一句慢慢地推理,仿佛不是在面对他心爱的女人,而是在推理一个案件。
乔南已经尴尬地无以复加,被他这一通理智的推理给弄得耳根子发红。
“我有胡言乱语吗?”乔南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,她狡辩不了,梁非城猜的全对,就好像目睹了全过程一样。
她实在是恨这个男人的头脑和理智,简直令人发指!
刚才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,可现在就成了大型的社死现场。
她心虚地朝梁非城看了一眼,却正好被梁非城的目光牢牢地攫住了。
梁非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,又轻轻地帮她拢了一下围巾,米白色衬得她的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器。
围了一整圈,愈发显得一张脸小而精致。
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。
在她想要挣脱之际,他忽然爱不释手地双手捧着她的脸,低头看着她的眼睛,低沉地说:“你说了很多,你想听哪一种的?”
梁非城眼底并没有促狭地笑意,仿佛说的是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