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放在床头柜上,正准备拧毛巾,却是沈隽的手已经放入盆里捞起毛巾了。

    锦瑟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沈隽一边仔细地擦着乔南脸上的泪渍,一边漠然道:“没什么事的话,你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锦瑟除了房间,并反手把门关上,她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,才转身下楼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,关上门的那一刹那,她红了眼睛,越是深呼吸,胸口就越发地感觉到窒息的疼。

    她低声笑了笑,走到窗台边,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和烟盒,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,半眯着眼睛看着被雨水打湿的窗玻璃。

    沈隽给乔南擦了一把脸,又拧干毛巾给乔南擦了手,每一个手指都仔细地擦一遍。

    忽然,一滴鲜血滴在乔南白皙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沈隽握着乔南的手一顿,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,苍白的手背肌肤上是一道鲜红的擦痕。

    咽喉滚动,沈隽压下那股翻涌的腥甜。

    他无声地笑了笑,对着昏迷不醒的乔南哑声道:“你看,我也快死了,小蔷薇,这就是组织掌权者最终的宿命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能想起我,想起你以前是多爱我这个哥哥的,有多好。但不管怎么样,你都会陪着我的,对吗?”

    晚饭后不久,锦瑟敲响沈隽书房的门,开门进去时,就看到沈隽立在窗边咳嗽。

    这几天咳嗽虽然少了些,但时不时地还是会咳一些,但在人前他善于隐忍,没多少人知道他在咳嗽。

    听见开门声,他回头看了一眼,目光淡然还什么情绪起伏,只是眼尾因为咳嗽染了几分红。

    锦瑟心惊肉跳地看着他攥着的那条手帕都染了红。

    “沈先生!”她惊叫出声,反手关上门,快步走上前去。

    沈隽朝她挥了挥手,喑哑道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只是个开始而已。

    锦瑟递了一杯温水给他,他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,随后将手帕攥起来,递给锦瑟,“冲掉吧。”

    锦瑟抿了一下唇,接过,转身去了卫生间把手帕冲进马桶里。

    走出去,沈隽靠在黑色的椅背上,脸色苍白得吓人,双目闭着,她的眼圈瞬间一红,快步走过去,“沈……”

    然她的手还没碰到沈隽的肩膀,沈隽缓缓睁开眼睛,眼睛里似乎有水雾,浸润着淡淡的凉意。

    锦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,急忙撇过头去,深吸一口气,然后拿起托盘上的药,“沈临说您中午就没吃了。”

    沈隽笑而不语地将面前的药推开,片刻后,才缓缓道:“不需要了,这些都用不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