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。

    她烧的意识模糊,桌上佣人送进来的饭菜她一点都没碰,不是不想吃,而是完全提不起一点力气。

    当一道惊雷划破天际时,她缩在床上的身子狠狠的哆嗦了一下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回忆,三年前梁非城被下了药,夺走她的第一次的一幕惊得她猛地睁开眼睛,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,没入到了枕头里。

    她从下午就昏睡过去,屋内没有开灯,只有闪电划过时才能隐约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。

    是杂物间,不是梁非城的房间,现在也不是三年前。

    她恍惚松了一口气,身上疼痛和高烧的感觉就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肺里的空气像被挤压掉了,她孱弱的呼吸着,小脸除了脸颊异常的酡红之外,其余的地方白的吓人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不仅因为着凉,还因为被梁非城凌虐的地方发炎了,才高烧不退的。

    屋内依然没开灯,她无力的望向窗边,雨下得很大,窗户玻璃一片模糊。

    梁公馆历史悠久,杂物间的窗户还是老旧的款式,有铁栏杆,门在外面上了锁,这屋子就和监狱没有什么两样了。

    她望着窗户,发起了呆,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,很久以前的,差点忘了的事情。

    梁非城嫁去国外的姐姐有一个儿子,顽劣不堪,有一次玩弹弓打破了一个明代瓷器花瓶。

    那是梁老爷子从一个香港商人那买来的,宝贝的很。

    男孩就被他母亲关在了杂物间反省,梁老爷子知道后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梁老爷子大发雷霆,哪里舍得关自己的外孙,连忙叫人去把杂物间的门打开。

    可当佣人打开门时,本应该在里面反省的小男孩却不见了。

    屋子一片狼藉,呼啦呼啦的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,而窗户上的铁栏杆被人卸下了两根,男孩子就是从窗户逃出去的。

    此刻门窗紧闭,乔南却忽觉得有一股冷风刮过来,她的后背顿时激起一阵细密的疙瘩,手心冒出一层冷汗。

    她来梁公馆这么多年,梁公馆大规模修葺过一次,小规模的修葺过一次。

    可不知道是管家忘记了还是根本不在意这个地方,杂物间的窗户一直没有维修,当时只是将那两根被卸掉的铁栏杆安装回去。

    所以直到现在那两根铁栏杆都是可以活动的。

    但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情。

    要不是突然看着窗户回忆起那件事,她也早就忘了。

    一瞬间,乔南暗淡的眼眸仿佛亮起一抹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