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知什么叫鸟随鸾凤飞腾远。
自打认识余天以来,他一直在心里细细品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。
少年老成。
临危不乱。
胸有成竹。
这是他给余天的定义。
他也总是觉得,自己的年纪虽然比余天大上十几二十岁,可聊起天来,自己却老像一个顽童一样,面对余天浩瀚如海的知识,自愧不如。
“好。”
余天做了总结发言,“我未来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,这制衣厂,其实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。我只把他作为基础根基,用来暂时安置我家里人和你们这些朋友。等到以后,咱别说一个小小的制衣厂。就算是京城、深城、杭城、羊城这些大都市,咱们也都要占据半壁江山。”
这话听起来很大。
换做旁人讲的话,王东岳和二狗子没准儿就大嘴巴子抽飞了。
但余天不同。
他言语深沉,毫不露怯,说话时,他目光深邃,仿若这双眼睛能看到的所有东西,他都会收进自己手里一样。
他的眼中,有星辰大海。
蛤蟆在一旁看的最真切。
他暗自庆幸当初余天能收下自己作为小弟,更庆幸自己没贪财。
想想以后的日子,若真如余天所说,那般生活,又岂是现在的他能想象出来的?
“大哥!”
蛤蟆很是激动,连干三杯,噗通一声单腿跪在地上,“我蛤蟆这辈子就跟你了,至死不渝。我对你唯命是从,指哪儿打哪儿。我要跟着大哥过上好日子,每天火锅管够,烤肉管够,开上小轿车,住上小二楼,娶上美娇娘!”
一番话。
逗得余天直发笑。
倒不是蛤蟆的理想不够远大。
这其实是一种无奈。
好比皇帝的金锄头,蛤蟆的想象空间,也就是火锅烤肉汽车二楼。
他根本无法想明白大富豪的生活有多么奢华淫逸,多么放荡不羁。
“坐下吧。”
余天摆摆手,“我早说我收了你,就不要再说这些了。喝酒,吃饭,从眼前出发。一会儿咱们就听二狗哥的,把这次带来的所有钱都换成喇叭裤。”
酒席宴罢。
二狗子郑重和余天告辞,留下厂里电话,回了青山制衣厂。
王东岳陪同着。
三人前往小商品批发市场,挑选喇叭裤。
市场上比之前还要繁荣。
摊位一家接一家。
王东岳又有熟识的人,很快便选定了一家工厂直销。
价格讲完。
八千块钱总共购买了一千条喇叭裤。
他和蛤蟆一起装好包裹,去火车站发了货。
告别王东岳。
余天带着蛤蟆回到春城。
现在只等幸子衫制作出来。
余天先回了家,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大华制衣厂。
到家时。
李婉柔不在。
直直等到半夜,她才带着一脸的疲惫和兴奋回到家来。
“这么高兴?”
余天轻轻抱住她,柔声问。
“当然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