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。

    “婉柔...”

    余天快步走过去,心好像被刀扎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二哥呢?还没和小桃儿谈好吗?”

    李婉柔放下铁锹,和没事人一样,擦擦额头上的汗水。

    二哥今儿一大早,就被小桃儿叫了出去,说是谈谈两人未来的事儿。

    他上不了小工,李婉柔便接替他,顶上这一天的零工,不浪费赚钱的机会。

    余海明急需用钱,李婉柔帮不上什么忙。

    她也准备好了,明天要是余天还凑不上钱的话,她真要回省城,放下一切姿态,去乞求父母。

    “婉柔,放下,和我回医院。”

    余天深吸一口气,扔下铁锹,抓住她的小手,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别呀!别!”

    李婉柔制止住,“现在走的话,一天的工钱就没有了!爹还等钱治病呢,能凑一点是一点!”

    过滤沙子不是啥技术活。

    需要的是强大的体力。

    但这份工作,明显不适合李婉柔。

    仔细看,她白嫩的手掌心,已经磨出了新的茧子。

    太阳高悬。

    日头洒在每个人的身上。

    对树荫下休息的人来说,阳光是温暖惬意的。

    对此时的李婉柔来说,阳光却显得有些毒辣,是对生活的苛责。

    可此刻的她。

    却像是一朵坚韧不拔的野花。

    固执顽强地顶着烈日,高昂头颅,抵抗生活的不仁慈。

    “钱借到了,我早上找了师父,明早就能凑齐,我看他的表情,应该没啥问题。”

    余天‘强硬’的拉走李婉柔,又说,“这活儿不适合你干,回医院去,以后你再也不许干这种粗活。”

    李婉柔还想挣扎。

    可余天抓得很紧,拉到门外,让她坐上后座,骑车返回县医院。

    一路上。

    余天什么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只是泪水在眼眶不停打转。

    这样的媳妇,上哪儿找去?

    恐怕普天下再想找到第二个,也是绝无可能的了。

    “余天,晚上我还是回趟省城吧。看到你爹病了,我也想我爹娘了,许久不见,也不知他们的身体怎么样了...”

    李婉柔轻抿嘴唇,找了个借口。

    想爹娘是不假,可一想到以现在的状态和爹娘见面,她心里也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若是换做以前。

    她是绝对不会提出回家的。

    但现在余天变好。

    她也愿意为了美好的生活,放下尊严。

    “不行...”

    余天轻声说,“现在我爹没人照顾,豆豆还在三哥家里,你可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两人话里的意思,互相都听得懂。

    不管李婉柔再找什么借口,余天都是坚决拒绝。

    要回家,必须堂堂正正,光明正大的回去。

    这才是余天要给李婉柔上交的满意答卷。

    自行车到了住院部楼下。

    还未等上楼,余天便注意到了花园中的两个人影。

    二哥余爽,和小桃儿,正在激烈对话。

    离得有些远,听不太清。只见两人说着说着,小桃儿忽然抬起巴掌,狠狠扇了余爽一个大嘴巴。

    “你先上楼,替娘去照看。”

    余天把车挺好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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