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?

    苏钰殴打钱尚书一事很快传进了宣平帝的耳中,宣平帝也是一愣,这才刚下朝,他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,宁王就把人给揍了?

    这是不是也太快了?

    “真是胡闹,钱尚书都多大年纪了,他怎么敢动手!”

    太监刘善劝慰着宣平帝道:“陛下息怒,可别气坏了身子。

    宁王爷年纪轻,又是武将,脾气难免暴烈,陛下若气尽管教训就是,可不能动怒啊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也跟着感叹了一句,“不过这宁王爷也真是的,公然殴打重臣,这也太嚣张了些,现在的年轻人啊,真是一个比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察觉到宣平帝在看自己,刘善忙住了口,讪讪躬身,“奴才该死,奴才不该多嘴议论王爷。”

    刘善抬手拍打自己的脸,只未见有多用力。

    宣平帝也没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,刘善跟了他很多年,在他面前说些自己的感觉也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有一点刘善说的很对,宁王的确嚣张。

    先前便有不少人上书说宁王目中无人,此番看来何止如此。

    不过,凡事皆有两面,这也说明了宁王此人心机不深,否则也不会当众做出这种事来。

    宣平帝闭眸想了想,吩咐刘善派御医为钱尚书诊治,又派人去宁王府申斥,又罚了宁王半年俸禄,可任谁都看得出,这哪是责罚,分明是维护。

    宣平帝需要一个得力之人为他镇守边境,让他可以高枕无忧,但与会拉拢人心面面俱到的权王相比,这样的苏钰显然让他更安心。

    人只有无所图谋,才会无所顾忌,这样不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苏钰虽揍了人,但心情仍旧低沉,便未回王府,而是直接去了玉颜阁。

    恰逢谢澜几人正在议论苏钰打人一事,陈念轻声道:“嫣然,你别着急,王爷不是冲动鲁莽之人,他动手定然是有道理的。”

    谢澜也跟着点头,“对对,念儿说的有理。”

    华若面上无甚表情,毕竟武将揍人的事儿多了,她父亲便没少因此被人弹劾,只不过她父亲好像还没揍过品阶这么大的官。

    “他是王爷,有甚可担心的,最多不过被训斥一番而已。”想到苏钰揍的人身份有点不一般,华若又补了句,“最多被打几板子,不会比这更多了。”

    陈念: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澜: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这么劝人的吗?

    华若说的轻描淡写,她觉得宁王毕竟是武将,皮糙肉厚的,就是打几板子也没事。

    几个女子围在一处讨论自己,这种场面苏钰生平仅见。

    他轻咳了一声,众人闻声望来,谢澜和陈念神色顿慌,陈念忙道:“嫣然,我还要去书斋还书,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从来不读书的谢澜也怔怔颔首,“念儿说的对,我也要去还书。”

    她们两人都走了,华若自也不会留。

    只不过她没像谢澜两人那般慌张,反是在经过苏钰身边时投去一记欣赏的目光。

    钱尚书那个铁公鸡最是一毛不拔,兵部每每找他拨银两都三推四阻的,没几个武将不厌恶他的。

    打得好!

    屋内人皆散,仅剩阿婉退至柜台后偷瞄。

    苏钰扫他一眼,带着云嫣然进了内间,阻绝了阿婉嗑CP的幻想。

    “你在担心我?”合上内间的房门,苏钰才眉目温和的望着她,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她们皆在劝慰她,可见她定然十分担忧。

    “嗯?”云嫣然茫然抬头,“我为何要担心你,不是你揍的别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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