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可他丢了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。

    想他一世英名,荣耀了一辈子,竟让宁王这一脚全都给砸了!

    钱尚书越想越气,一连干了两碗败火汤。

    小厮将赵掌柜带了进来,钱尚书神色不悦的道:“出了什么事,竟还要跑来麻烦本宫?”

    赵掌柜是个精明人,这些年都将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,可这次却露出了如丧考妣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大人,不好了,咱们绸缎铺隔壁的书斋卖出去了!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那新东家是做死人营生的啊!”

    钱尚书一惊,“什么?”

    赵掌柜忙将事情一一道来,原是那日她偷听两人谈话,那人让韩掌柜尽快将书架挪走,他要把镇店的金丝楠木棺材先摆进来。

    “大人,待隔壁的铺子一开,绸缎铺的生意受影响不说,铺子的价格也会大打折扣啊。”

    钱尚书如何不知,就怕到时候便宜卖还没人肯要。

    一番权衡之后,钱尚书立刻道:“你也速速去联系下人脉,尽早将铺子脱手,务必要在玉颜阁之前把铺子卖出去。”

    否则若两间铺子一起出兑,势必会惹人怀疑,届时被人得知真相可就不好办了。

    赵掌柜领命连忙去办。

    赵掌柜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,再加上为了在消息传出前将铺子卖掉更是动用了所有人脉,过了几日终是找到一个靠谱的买家。

    买家是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,长得很普通,普通的往人群里一扔都找不出那种,若非他蓄着小胡子,赵掌柜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他。

    他先是巡视了铺子一番,而后又站在门口望着街上人流,赵掌柜面上挂着笑,实则紧张得手心冒汗,生怕哪一环节出错。

    “这里地段不错,开个茶楼最合适不错。

    玉颜阁的生意好,那些贵妇小姐买完了东西可以来喝喝茶,甚是不错。”

    赵掌柜奉承道:“可不,要说您一看就是生意人,真有眼光。”

    赵掌柜将铺子夸得天花乱坠,“若非东家想换个大铺子,这里我们也真不舍得。”

    那人也十分好说话,她说什么他都含笑应是,直到议价时,他竟直接把价格砍到了一半。

    赵掌柜瞬间冷了脸,“你到底是不是诚心要买?”

    那人笑了笑,闲情逸致的抿了口茶,“如非诚心,我会在这里与掌柜的浪费这么多时间吗?

    坦白讲吧,你们要卖店铺不仅仅是因为要扩张店面这么简单吧?

    还不是因钱府在宁王爷面前落了下乘,你们生意惨淡这才想着出手?”

    赵掌柜心里暗骂,真是无商不奸!

    转念一想这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,便开始好一番讨价还价,但任由她说破了嘴,对方最多只出六成的价,多一分都不肯。

    最后见谈不拢,那人干脆起身,毫无留恋而去,赵掌柜担心待书斋的事情传出去,半价都卖不掉,连忙拉住他道:“这事儿我自己不能做主,我得先去问问我们东家。”

    钱尚书自然不满意这个价格,可想到待棺材往书斋那么一抬,这铺子可就砸到手里了,只好忍痛割肉,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一晃他也养了多日的病,这两日宣平帝总在朝中提到他,说户部无他不可,也算给了他台阶,他收拾收拾就上了早朝。

    他前两日虽丢了面子,便他贵为户部尚书,女儿又是皇妃,任谁也不会上赶着来找他的晦气。

    就在他以为此事将一带而过之时,下朝后苏钰自他身边走过,扫了他一眼,丢下一句话,“钱尚书,多谢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说得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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