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卓这般就走了,反倒将她置于这尴尬境地,本想斥责云嫣然不顾大局,如今倒成她不顾家国大义。

    这云嫣然还真是讨厌!

    慧昌公主冷哼一声,拂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
    这一段小插曲很快被帝后的到来掀过,但众人对这位未来的宁王妃却有了新的认识。

    慧黠机敏,绝非一只放在屋中好看的花瓶。

    苏钰随着圣驾而来,刚迈入殿中便朝着云嫣然的望了去。

    云嫣然扫了他一眼,轻轻别开了头,神情冷淡,不予理会。

    苏钰:“?”

    她在与自己生气?

    为什么,昨日不还好好的?

    苏钰满心疑问,但也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撩袍落座。

    南疆此番派使者前来,便有臣服大越之意,宣平帝对此龙颜大悦,觉得在他的治理下大越又朝海晏河清、天下一统更近一步。

    一番畅饮,绛卓公主起身行至殿中,对宣平帝行乐南疆之礼,开口道:“大越陛下,绛卓愿献舞一曲,以贺南疆大越之好。”

    宣平帝自欣然应允。

    绛卓公主身边的几个婢女吹箫抚琴,南疆的乐调自带着一抹神秘的气息,少女在殿中翩然起舞,腕间金铃摇响,少女身姿摇曳。

    曲调缥缈,人的视线随着殿中那一抹红游走飘忽,仿若沉醉在酒意之中,不知今夕何夕。

    绛卓腕间的红纱翻飞,如落英缤纷,众人如痴如醉的望着,脑中似乎只剩金铃之声与如火的倩影。

    绛卓唇角凝笑,将腕间的红纱轻轻抛向苏钰,谁知在红纱触及他之前,苏钰倏然起身,抽出身后禁军腰间的佩剑,将那一抹红纱斩断。

    利剑出鞘的声音犹如一记响雷让恍惚的众人蓦然回神,甚至有人有一瞬的恍惚,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云嫣然这才察觉自己方才竟也被绛卓的舞姿吸引,好像彻底深陷其中了一般。

    看着执剑的苏钰,还有地上碎裂的红纱,云嫣然眸色沉了沉。

    乌宰拍案起身,厉声质问道:“宁王这是何意?我们南疆使团千里迢迢奔赴长安,为的便是与大越缔结和平盟约。

    我妹妹屈尊为大越陛下献舞,你竟如此折辱,莫非宁王不愿两国停战吗?”

    面对乌宰横眉立目的质问,苏钰却连个眼神丢未分给他,而是随手一扔,稳稳将剑重新插回了剑鞘,动作快得连佩剑的侍卫都未曾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苏钰淡淡回道:“本王以为她要借机行刺,一时失手。”

    “简直胡言乱语!”乌宰不肯信。

    苏容起身,笑意融融的打起圆场,“乌宰王子有所不知,宁王只是警惕心略重了些。

    曾有一少女在街上扔香囊以示爱慕之意,却被宁王当成细作关押了起来,是以宁王定然不是有意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闻后一时无言,这是警惕心重吗,这叫不通风情好吧?

    宣平帝听闻苏钰竟还闹过如此乌龙,心中的那丝不满也淡了,忍俊不禁的扫了苏钰一眼,笑着与乌宰道:“宁王作为岐山军统帅防范意识自然高了些,莫要被这些小误会影响了心情,继续吃酒!”

    绛卓扫了一眼地上的红纱,抬手摘落了脸上的轻纱,露出一张极致娇艳的脸庞,脸上并无怒意,语气反是带了两分娇憨,“宁王爷还是这么不晓得怜香惜玉,真是过分呢。”

    众人皆被绛卓美丽的容貌所惊艳,苏钰却皱了下眉,便见绛卓歪头朝苏钰一笑,声音婉转的道:“王爷可是想起来了?当年王爷对我曾有救命之恩,这么多年绛卓一直想找机会报答王爷。”

    殿内气氛一时古怪起来,救命之恩莫非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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