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。

    宋茹儿抬起头,眼中却噙着点点茫然,“求情?求什么情?

    我只是想问问陛下何时才能应允让我的姨娘进宫见我,晴姐姐在说什么啊?”

    蒋婉晴一怔,宣平帝挑了挑眉,“你是为此事而来?”

    宋茹儿颔首,叹声道:“自从上元节陛下应诺后,嫔妾便一直盼着见姨娘。

    最近陛下政事繁忙,嫔妾不该打扰,但昨夜又梦到了姨娘生病,心中着实挂念,就……”

    宣平帝想起了这桩事,他当时不过随口一说,转瞬就忘了,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,宣平帝却是笑了笑,“此事怪朕忙忘了,一会儿朕便让刘善去宋府传口谕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陛下!”宋茹儿欢喜无比,连忙起身谢恩。

    宣平帝见她神色不似作假,心中的那丝隔阂也没了,看着宋茹儿的眼神也温和起来。

    蒋婉晴银牙紧咬,宋茹儿竟不是来求情的?

    她运气还真好!

    宋茹儿侍奉宣平帝用过午膳,才随口问起,“方才晴姐姐提及春闱舞弊一事,嫔妾倒是有些好奇,哪个官吏胆子这般大,竟敢公然贩卖考题,实在惊人。”

    宣平帝用帕子擦了擦嘴,面色冷然的道:“卖考题的并非官吏,而是一名商贾。”

    “商贾?”宋茹儿茫然不解,“区区商贾怎能得到考题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有官员透露给了商贾,官商勾结,以此谋利。”幕后凶手就在负责此次春闱的监考官之中,而其中嫌疑最大的便是秦阁老。

    宋茹儿眸光微动,若有所思起来,眼眸流转间,她又开口问道:“这商贾实在可恨,竟敢扰乱朝纲,陛下可不能轻饶了他,否则日后岂不人人皆敢效仿?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宣平帝冷笑出声,“他若活着朕定要将他凌迟处死,可惜他已经畏罪自尽了。”

    宋茹儿瞳孔一缩,是畏罪自尽还是杀人灭口?

    宋茹儿面露惊恐,轻轻怕了拍自己的心口,心有余悸的道:“竟是如此,他虽死不足惜,但只怕要给后续审案增添不少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宣平帝烦心所在,否则由他招供定能省下许多力气。

    “好在他似留有一本账册,若能寻到这般账册,买考题之人便可尽数落网了。”

    犯人畏罪自尽让宣平帝十分恼火,斥责锦衣卫办事不利,薛泽便将账册一事透露给宣平帝,表示自己会尽快寻到。

    宣平帝未将此事当做机密,随口便与两人说了。

    宋茹儿面上不露分毫,心中已暗自盘算起来。

    她坚信金寒时绝对不会舞弊,如果能先行找到这本账册,那金寒时的嫌疑便能洗清了。

    可若这本账册先到了锦衣卫手中,焉知不会出现其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可这件事不是她能做到了,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将消息传给嫣然。

    宋茹儿耐着心性陪着宣平帝抚琴说笑,待出了掌乾殿立即前往了宁安公主的寝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