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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昭王脸色阴沉的候在外面,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金寒时不招供,他就没办法将事情牵扯到苏钰身上,是以便亲自过来询问。

    本以为是薛泽手腕不够,如今看来这金寒时还真是块难啃的骨头。

    “那便大刑伺候,既然他不肯写罪状,那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,拔了他的指甲!”昭王眸光狠戾,全无往日谦和温润的模样。

    薛泽挑了下眉尾,沉声道:“他毕竟是会元,又与苏钰沾亲,若刑罚太重苏钰追究起来,锦衣卫也不好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竟畏惧起苏钰来了?”昭王目光不善的盯着薛泽,在他心中薛泽就该是把锋利的刀,为他披荆斩棘,无所畏惧。

    薛泽脾气不好,但这不代表他会被人三言两语就激怒,尤其是面对这个在他心中可算蠢货的昭王。

    “既然王爷这般说了,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,在众人心中我是王爷一派的人,王爷不怕,我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昭王被捏到了痛处,父皇特意申明不得趁机夹杂私怨,打击报复,显然便是在警告他与献王,的确不好做得太过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,就这么算了?任由他这般戏耍你我?”

    薛泽神情阴郁,如夜色下的密林下,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,“我会亲自动手。”

    昭王张张嘴,没再说话,心里的气恼消散了不少,甚至还添了些对金寒时的同情。

    薛泽在城中恶名远扬,与他残忍的审讯手段有着分不开的关系,听说有人甚至被他折磨致死。

    牢内的气味委实难闻,昭王不欲再留,应了一声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薛泽则眉目冷戾的回到了刑室,金寒时正在闭目修养,薛泽命人重新将他绑回了柱子上,拿过皮鞭,抬腕挥出了皮鞭。

    那皮鞭犹如张开獠牙的毒蛇,在空中发出凌冽的声响,落在金寒时身上更是响彻入耳,声音让狱卒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那鞭子抽打在金寒时身上,瞬间溅起了血雾,金寒时虽咬着牙,但还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。

    几鞭子下去,金寒时身上的囚衣已被鲜血染红,昏死了过去。

    薛泽随手将鞭子丢下,冷漠的道:“给他上点金疮药,别让他死了,日后他由我来亲自审讯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狱卒连忙领命,小心翼翼的送薛泽离开,折身回来时与人将金寒时一同放下扔进了牢房里。

    在锦衣卫做事的人心肠都足够狠,但对于这个新科会元还是不由得心生同情。

    本是风光无限的才子如今却要被指挥使每日审讯,真是凄惨无比,惨到他们都不愿费心欺负他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谢夫人和王氏来金府探望金氏,谢澜则去了陈念房中宽慰她。

    王氏的夫君是大理寺卿,此番参与审案,王氏道:“我已经与老郑说过了,让他尽快将寒时提到三司,这样好歹能少受些皮肉之苦。”

    不过金寒时毕竟不是朝廷命官,有些难度,王氏只能尽可能劝慰她。

    “陈大人已经被提审至大理寺了,虽受了些伤,但状态还好,陈小姐也能暂时放下心了。”

    金氏拉住王氏的手,泪眼婆娑的道:“王姐姐,此番要多麻烦郑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王氏是个率直的性子,摆摆手道:“这有什么,陈大人与金公子本就是被冤枉的,他尽可能帮衬就是。

    当初我那婆母病重,若非你寻到了百年老参,她能康健的活到现在吗?

    就算没有你我的关系,只凭这救命之恩,他也得好好打点。”

    谢夫人也道:“清者自清,你也要顾虑自己的身体,便是没有胃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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