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
    父女两人说着交心话,管家忽然走了进来,垂首皱眉,支吾着似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便说。”

    管家这才道:“老爷,金氏去了大理寺为陈濯作证。”

    宋清君眸光沉了沉,半晌才压下肩膀,抬手道: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出什么事了,金氏为什么能为陈濯作证?”

    宋清君一拳砸在桌案上,冷冷道:“那个贱人早就与陈濯有了首尾,我只没想到金氏竟会为了救他连颜面都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,如今竟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,宋清君只觉怒火中烧,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人践踏折辱。

    金氏是他的东西,他可以丢掉,却不允许别人捡走。

    宋清君语气阴沉,“无事,你不必担心,她去了也无用,除非那个游商能够死而复生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锦衣卫对陈濯还算客气,只用了基本的鞭刑,但他们为了消磨他的意志,不肯让他睡觉,甚至每日派人盯着他,在他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敲锣将他唤醒。

    这种精神折磨虽没有肉体的疼痛,却让他整个人萎靡恍惚,头疼欲裂,那种心焦心烦更无法言说。

    好在大理寺以提审之由将他带了出来,他这才好好睡了一觉。

    牢门被打开,陈濯抬头看了眼走进来的狱卒,心知这是又要提审他了。

    他起身配合的走出去,一次次的提审已经让他筋疲力尽。

    每次都是一样的问题,可见朝廷一时也没有更多的线索,这次他怕是真要栽了。

    他不怕死,他只担心女儿会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不过转念想想,她那么善良一定会帮他照顾念儿的。

    想到她,他弯唇笑了笑,却在走进大堂时,在日光投射之处见到了让他魂牵梦萦的人。

    他抬起被铁链绑住的手,用力的揉了揉眼睛。

    这是日有所思出现幻觉了吗?

    金氏在看见陈濯时,眼中的水雾凝结成了泪滴,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先前的儒雅清俊。

    金氏双拳紧握,心中那丝紧张恐慌也没有了,她绝不能让他有事。

    “大人,我可以为陈大人作证,他与那游商往来的确只是为了买牡丹花。”

    “金小姐。”陈濯发现眼前的女子不是幻觉后,心中瞬间涌起恐慌,连忙开口试图制止。

    金氏却语气坚决,吐字如钉,“因为陈大人那些牡丹花皆是送给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