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。”

    秦阁老眼眶泛红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颔首道:“好好。”

    酒菜入喉,饭菜明明还是那个味道,可如今吃起来却似掺杂了苦涩。

    苏容没有说什么,只陪着秦阁老坐下一同用膳,待秦阁老吃好,他才开口问道:“外祖父,您细细想想,自从您将考题封存后都见过些什么人,有什么不同以往的事,哪怕是咱们府中的人也尽管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秦阁老也无一日不再琢磨,可他当真没想出什么特别之处。

    他本就是个较为谨慎的人,在苏容提醒过他后,他更多了几分注意,考题几乎随身携带,哪怕睡觉也要压在枕下,可以说片刻不离身。

    秦阁老略略蹙了下眉,苏容敏锐的察觉道了,忙问道:“外祖父可是想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秦阁老面色复杂,纠结道:“其实也不算什么,就是有一次我与纪安去茶楼喝茶,小二不慎打翻茶水染湿了我的衣裳,我去屏风后更换了衣物。

    因怕考题受损,便暂时搁在了桌上,但我并未离开房间,那考题也原封未动。”

    秦阁老并不怀疑纪安,只是听苏容这般问,他才将此事道来。

    因为秦府一直风平浪静,莫说什么怪事,就连风吹草动都没有。

    纪安是秦阁老的得意门生,苏容还小时他便一直在秦府读书,时常听秦阁老夸他天资聪颖,日后必定是辅佐郡王的能臣。

    纪安年纪虽轻,但已官拜吏部右侍郎,日后前程不可小觑。

    他与秦阁老虽是师徒,但关系更像父子,他在成亲之前一直住在秦府,可以说是半个秦家人,莫说秦阁老不怀疑他,就连苏容也不相信他会背叛秦家。

    可如今他更为相信苏钰,苏钰说过世上没有什么偶然,大部分的偶然都是人为精心策划的必然。

    苏容点点头,没有与秦阁老多议此事,只道:“外祖父在这里要多注意身子,外面的事我由我打点。”

    在秦阁老心中,苏容一直是个孩子,而且是个心怀悲悯,心底善良的好孩子。

    论心机手腕,他可能不如昭王献王,但秦阁老深信只有太子才能让大越繁盛。

    他给太子讲的皆是圣人之道,但今日他要教给太子一个为君之道。

    “殿下,每个人都会面临得失的抉择,您是太子,行事要顾虑大局,更要懂得弃车保帅之理!”

    如果他难以洗脱罪名,太子执意为他求情只会越发让陛下不喜。

    他已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,死不足惜,只可惜不能看到太子登基为帝的那日了。

    苏容看着秦阁老,目光坚定,“先为人子,再为人臣,我若连自己的至亲都护不住,要这储君之位又有何用呢?”

    秦阁老嘴唇颤颤,一时无言,心中动容又忧愁,太子是个良善的好孩子,但只凭良善是坐不到那个位置的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入夜,华灯初上,不同于其他街道的萧条冷清,西街拂柳巷中可算灯火辉煌,人声鼎沸。

    这条街上花楼毗邻,大小花楼皆张灯结彩,楼内传来靡靡乐声和男人女子的调笑声。

    姑娘们穿着鲜艳大胆的衣裙,站在门前朝着往来的男客扔帕子送香吻,一片缠绵旖旎。

    云嫣然站在巷口望向身边的人,开口问道:“阿婉,这里鱼龙混杂,你确定要跟过来?”

    阿婉笑了笑,心想这算什么,在后世她见过的场面可多着呢!

    “你知我向来不顾及男女之防的,反倒是你,你家王爷居然答应让你来这种地方,我还真挺意外的。”

    云嫣然无奈的牵了牵唇,他自然不愿意,是以她出来时他都没理会她,现在想来应该还在家里生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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