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抿唇,羞涩一笑,“家父是督察院左都御史,我姓陈,单字一念,因平日身子不好鲜少出门赴宴。

    那日在公主府有幸见宋小姐惊鸿一舞,便铭记在心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陈小姐。”宋嫣然虽不识得陈念,但对这位左都御史可算了解。

    陈濯陈御史素以刚正闻名,在前世金家墙倒万人推之时也唯有陈濯还敢为金家上谏。

    “你身体怎么样,还有哪里不舒服吗,能走吗?”

    宋嫣然搀着陈念起身,陈念浅笑回道:“我没什么大事,有劳宋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,全然忘了身边还立着一人,这也苏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谓无视。

    谢澜带着寺中的武僧随后赶来,将那婆子押下去看管。

    见宋嫣然脖颈间有淤青的指痕,谢澜顿时红了眼,“嫣然,你受伤了!

    痛不痛啊,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?”

    “澜儿,我没事的,你别担心,我们回去再说。”安抚了谢澜,宋嫣然又对陈念道:“陈小姐先去我房中吧,待陈府来人你再下山不迟。”

    陈念虽不想麻烦别人,可想到方才的惊险仍旧心有余悸,便颔首应下,领了宋嫣然的好意。

    “宁王殿下,多谢您出手相助,改日臣女再答谢您的恩情。”宋嫣然对苏钰俯身一礼,恭敬说道。

    苏钰本想说他并未做什么,救她的人应是薛泽才对,可话到嘴边却未出口,只“嗯”了一声算是应下。

    金氏小憩醒来听闻此事瞬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,也顾不上整理仪容便跑到了宋嫣然房中,不等宋嫣然起身便将她搂在了怀里,“阿嫣,你这是要吓死娘亲啊,你这孩子可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金氏声音哽咽,在看到宋嫣然颈间的伤痕时更是惊呼出声,“这是怎么弄的,竟伤的这般严重,快让娘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宋嫣然颊边微微泛红,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道:“娘,我没事,陈小姐还在呢。”

    金氏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立着一纤柔少女,她穿着鹅黄色的裙衫,肌肤莹白,乖巧温婉,是那种任谁看了都会喜欢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她正含笑看着两人,杏眸皎皎,眼中泛着羡慕憧憬的光彩。

    “见过宋夫人。”陈念躬身福礼,“今日多亏有宋小姐相救,小女才能逃过一劫,只平白让宋小姐遭受了无妄之灾,还请夫人恕罪。”

    陈念作势要跪拜,被金氏连忙扶住。

    这女孩子柔柔弱弱的,看着便叫人怜惜,她虽心疼自家女儿,但也无法狠心苛责这个女孩儿。

    “你们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金氏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干巴巴的安慰道。

    几人正说着话,阿芙进来禀报,“夫人,小姐,陈大人来接陈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他竟亲自来了?”陈念一愣,忙提裙快步迎去。

    寺中回廊下立着一中年男子,一袭江青色朝服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。

    剑眉星目,端得是眉目清正,他站在盛光之下,满身皆是浩然之气。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看到女儿跑来,陈濯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来,眸光温柔又含着怜惜,冲淡了他身上的冷肃之气。

    “念儿,你还好吧?”父亲的爱总是深沉的,即便他听闻此事后心急如焚,也只能看着女儿道出这么一句来,无法像母亲一样能将女儿揽在怀里呵护。

    “父亲,我没事,劳您忧心了。”母亲早逝,陈念自小便乖巧懂事,不曾让父亲为她费心。

    就算她此时手脚冰冷,心里委屈又恐慌,也只是强忍着眼底泛着的泪,含笑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父亲,此番多亏了宋小姐、谢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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