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尘。

    只她眸光甚冷,如淬了毒的利刃,黑洞洞的眼阴冷得犹如地狱深处。

    “云嫣然!”这三个字从他齿缝中挤出带着无法抑制的恨意,他眼底的血色越发深浓,目眦欲咧。

    “小贱人,你来干什么,落井下石吗?”明明都是他的女儿,可宋清君在看着云嫣然时眼中除了厌恶便是憎恨,没有半分慈爱。

    “你个不孝的东西,迟早会被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

    别以为你占了一时上风就能一直笑下去,你和你那个低贱的娘一样,绝不会有好下场!”

    宋清君破口大骂,似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怨怼。

    云嫣然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任由他叫嚷着各种污言秽语,她的目光依旧平静,无悲无喜,好似在望着一只蝼蚁,一条将死的牲畜。

    直到宋清君喊累了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伤口裂开,渗出殷红的鲜血。

    云嫣然这才不徐不疾的蹲下来,粉嫩的唇角轻轻勾起微凉的弧度,淡声道:“宋大人好气魄,身陷囹圄中气还是这么足。”

    宋清君冷笑,“云嫣然,你若为了看我笑话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。

    我不后悔自己的所做作为,即便重来一世,我还会这么选,你和你娘永远只配做安然的垫脚石!”

    “宋大人对宋侧妃这个女儿还真是耗尽心血。”虽然宋清君猪狗不如,但云嫣然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宋安然是真好。

    宋清君冷笑连连,“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妻子,也只有安然一个女儿,我一辈子的心血都只为她一人!”

    云嫣然轻轻抚掌,眉眼弯起,“宋大人这一番话真是让人感动啊,但我记得二姐姐与宋安然只差了两个月吧?”

    宋清君皱了皱眉,一时不解云嫣然所言何意。

    云嫣然淡声道:“宋大人若对柳氏如此情真意切,怎么会在柳氏有孕时与其他女人恩爱呢?”

    宋清君嘴唇动了动,云嫣然继续道:“柳氏生时未见你如何专情,她死了你反是做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,真是恶心。

    你悼念前妻,宠爱宋安然这些都无可厚非,可你不该利用我的母亲,不该将手伸到我外祖父一家!

    凭什么你的深情要用金家满门来成全,凭什么你的女儿要踩着别人的鲜血来成就自己。”

    他可以偏爱宋安然,可以无视自己,可他不该将利用他人视为理所应当,这是云嫣然两世为人都无法原谅他的所在!

    宋清君脸上并无任何动容之色,在他看来是他给了云嫣然生命,他便有资格决定她的存亡。

    云嫣然早已不再单纯,更不会指望只凭她这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认清错误,心怀愧疚。

    宋清君之凉薄狠毒,她早在上一世便彻底体会过了。

    她缓缓勾起嘴角,用一双幽冷的眸子讥讽的看着宋清君,“宋大人对宋侧妃的慈爱之心着实让人感动,可惜你的好女儿却在盼着你死呢!”

    “云嫣然,你不必费尽心思在这里挑拨离间,安然是我的女儿,她的性情我最清楚不过。”

    云嫣然似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,忍不住轻笑出声,“宋大人所言甚是,所谓虎父无犬女,宋大人的凉薄狠毒宋侧妃可是像了十层呢!”

    见宋清君皱眉,云嫣然耐心的为他分析道:“宋大人的爱女之心人尽皆知,你我知道,昭王与宋侧妃又何曾不知?

    锦衣卫使薛泽是昭王的表亲,他的手段宋大人心知肚明,他若想动手宋大人能逃得了吗?

    可为什么今日却是宋侧妃来此呢?”

    云嫣然清晰看见宋清君的目光震荡起来,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,露出点点惊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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