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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清君温和笑笑,云淡风轻的道:“此事便无需你费心了,再过几日忠勇侯府举办花宴,你只管养好身子,好好打扮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宋清君又补了句,“忠勇侯府是薛贵妃的娘家,昭王十有八九会出席,他喜欢清丽温婉的女孩子,颜色可以穿得素净些。”

    若是往日宋安然一定会欣然应下,可她轻轻抿了抿唇,埋着头小声问道:“宁王殿下也会去吗?”

    宋清君微怔,随即明白了女儿的心意,神色肃然的道:“安然,宁王虽手握重兵,为一藩之王,但终为臣子,岂可与昭王殿下相比?

    太子身子病弱,恐……”

    顿了顿,宋清君改口道:“更何况薛贵妃深得圣心,昭王殿下现虽为亲王,但未必无缘储君之位。

    反观宁王,他虽俊美无俦,实力不容小觑,但宁王府盘根错节,府内关系复杂,实非良人。”

    见宋安然低头不知想着什么,宋清君便干脆将话挑明,“宁王少年时期便驻守封地,只有恒郡王承欢在老宁王妃膝下。

    父母本就偏疼幺子多些,更何况宁王与老王妃母子清薄,更无多少亲厚,听说老王妃曾有废长立次的打算,不过被陛下压了下来才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你想想,儿子都不得母亲疼爱,更何论儿媳,宁王府看着花团锦簇,实则却是水深火热。

    你母亲耗尽心血诞下你,为父如何忍心看你受苦。”

    这些事宋安然倒未曾听闻,只觉宁王貌若谪仙又身份尊贵,可如今看来还是昭王更好一些,便乖巧颔首,“好的父亲,女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宋嫣然回府的时候已至未时,已被提做大丫鬟芬儿忙奉上温茶,又端来早已备好的清水和香帕,“小姐不是去公主府做客了吗,怎么看着一脸疲乏,难道长公主殿下难为您了?”

    宋嫣然接过茶盏抿了一口,摇头道:“没有,殿下让我帮她做一幅画,只是画笔拿久了手臂有些酸而已。”

    她一时也摸不透平乐长公主的心思,今日唤她过去未说什么,只夸她画技不错,让她来画一副肖像画,于是两人便就这么在殿内待了半日。

    芬儿放下心来,笑道:“那奴婢为小姐松松肩膀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!”阿芙哒哒跑进屋内,将一张请柬呈到宋嫣然面前,“小姐,这是夫人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宋嫣然随手接过,漫不经心的打开。

    长安的官妇小姐日子太过悠闲,平日养尊处优无所事事便喜欢举办宴会。

    这城中每日都会几场小宴,是以宋嫣然并未放在心里。

    可当她展开请柬,看到了下面的落款,瞬间被茶水呛红了眼。

    忠勇侯府……这不是薛泽的府邸吗?

    想到金光寺中薛泽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,她若是去了岂不羊入虎口,自投罗网?

    不能去,说什么都不能去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宁王府。

    墨东将请帖双手呈递给苏钰,苏钰撩眼扫了一眼,淡淡问道:“哪家的?”

    “忠勇侯府。”刚被从厨房提回来的墨东小心翼翼的回答道,生怕不小心惹了主子不快,又被赶去烧火。

    闻言,苏钰收回视线,语气漠然,“丢了吧。”

    墨东早已猜到这个结局,颔首应下,“主子不去也罢,这场花宴宴请的多为各家小姐,去了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远山墨眉轻挑,墨眸波光流转,苏钰放下了手中的书册,勾了勾玉骨般的手指,“拿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墨东先是一怔,旋即忙将请帖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接过请帖,苏钰并未展开,只随手放在了桌案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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