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榻而眠。

    绛卓重重落下杯子,收起了嘴角的笑,阴沉沉的看着薛泽,“各取所需也要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,自你我大婚起你便一人宿在书房,你置我于何处?又让我日后如何面对城中女眷?”

    她不想浪费时间在纷扰的流言蜚语上,薛泽的爱意无所谓,但忠勇侯世子妃的这个位置很重要。

    薛泽恍若未闻,径自走到案后。

    绛卓有些恼了,起身道:“薛泽,我与你说话呢,你听到没有!”

    见薛泽根本不肯理会她,绛卓知道自己若不拿出点什么来,根本没办法取信薛泽,便道:“在继母手下讨生活想必世子幼时的日子定不好过,如今我既嫁给世子,自要为世子分忧,也算是我的投名状,如何?”

    薛泽终于分出了一个眼神给绛卓,“一介妇人,我若想杀她一早便动手了,何必等到现在,这算什么投名状。”

    曹氏的小动作一直不断,他恶臭的名声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劳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他并不在意,甚至乐见其成。

    恶人有恶人的好处,恶人才不会被人欺。

    “那你到底想如何?”绛卓有些失了耐心。

    薛泽这才慢悠悠的向后仰坐,靠着椅背,双手环胸,挑着下巴看着绛卓道:“想做好这个世子妃很简单,将你们南疆插入大越的细作名单给我。”

    绛卓目光一凝,不待她开口,薛泽冷冷道:“别跟我玩装傻那一套,你们能与十余年前无声无息的潜入大越,定然不会只有我母亲一人吧。”

    绛卓紧抿着嘴唇,迟迟未语。

    锦衣卫负责审讯,薛泽除了手腕狠辣,耐心更足。

    半晌,绛卓才面色凝重的开口道:“此乃南疆机密,我暂时不能告诉你。

    不过为了以示诚意,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一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薛泽显得兴致寥寥。

    “有关我们南疆驻颜霜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薛泽脸色一冷,“砰”的一声拍在案上,“你当本世子是何人,会在意你们女子所用之物?

    滚出去!”

    绛卓却轻蔑的看着薛泽,微微扬起下巴,说话时眼中又露出了骄傲自信的光芒,“世子并非南疆人,不识货也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外人只知驻颜霜对女子而言有永葆青春之效,却不知这青春需要以自由为代价!”

    薛泽面露不解,绛卓笑意幽幽,眼中的寒光像似野原上的恶狼,“驻颜霜的确是好东西,用了便可永葆青春,可世子知道为什么南疆氏族从来不用吗?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驻颜霜与罂粟五石散一般,用了便再也停不下,否则便被其反噬,容貌尽毁。”

    她嘴角笑意更冷,让薛泽都觉得心生寒意,他记得绛卓初来长安便将这驻颜霜作为敲门砖送给了许久权贵人家。

    见薛泽想明白了,绛卓莞尔笑道:“女子看重美貌,唯有如此才能拢住男人的人,若有天她们发现自己的美貌不存,世子猜猜她们会不会为我所用?”

    她走动的皆是权贵众臣之家,男人重利不好收买,可女人相对来说便好掌控得多。

    她们若不想容貌受损被夫君嫌弃,便只能依仗自己,那些权贵不会提防自己的枕边人,届时自己想做什么岂不轻而易举?

    看着绛卓嘴角幽冷的笑意,薛泽挑挑眉,“你们的准备还真是充分。”

    绛卓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,开口道:“诚然,南疆与大越国力悬殊,以我们的兵马想要攻下大越是不可能的,但我们总可以为自己的族人谋划更有利的生存环境。

    宁王镇守岐山,对我们南疆多行打压,宁王府不倒我们的族人便难有喘息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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