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枉我。”

    “冤枉?”姜媛冷冷笑着,挑着下巴道:“人证在此,你还敢狡辩吗?”

    宋茹儿震惊的看着身侧的小太监,茫然又费解,“你我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说谎来污蔑我?”

    “奴……奴才不敢,奴才只知一心忠君,见到有祸乱宫闱的事自要禀告。”

    宋茹儿只觉匪夷所思,“陛下,嫔妾是被冤枉的,嫔妾没有做过。”

    宣平帝只冷冷看着她,不发一言,似乎与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姜媛便主动做起了宣平帝的代言人,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,你有什么证据吗?”

    宋茹儿脸上有清泪划过,自嘲苦笑,“我只听闻官府办案拿人讲究人赃并获,却为曾听闻过居然需要清白之人自寻证据。”

    她缓缓起身,虽柔弱如蒲苇一般,却自有其坚韧,“名节对女子来说乃是最紧要之事,如今我被人如此折辱,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……”

    宋茹儿起身便要去撞柱自尽,被云嫣然手疾眼快的拦住了,“贵人此时若自尽,即便搭上一条性命也无法洗清骂名,难道贵人想一辈子带着屈辱吗?”

    “嫣然。”宋茹儿伏在云嫣然肩头上,失声痛哭,让人望之生怜。

    云嫣然轻轻抚着宋茹儿的被,眼中冷光凌厉,

    云嫣然福身行礼,开口道:“陛下,此事疑点重重,岂能只凭这宦官一面之词就怀疑茹贵人?”

    宣平帝蹙了蹙眉,云嫣然自请让李嬷嬷留在王府帮忙打点王府中馈,此举甚合他的心意,这样他便能监督宁王府的收支情况,所以对云嫣然也多了几分好感。

    此时听她这般说,宣平帝想了想,开口质问那小太监道:“你可有别的证据?”

    小太监被问懵了,抬头对上宣平帝冷酷的眼神,打了个哆嗦,忙道:“奴才虽没有证据,但奴才认识那侍卫。

    他就是在西直门当差的侍卫,他叫张生!”

    “张生?”姜媛抿唇笑起,不怀好意道:“原来咱们茹贵人竟那是崔莺莺啊。”

    没人理会姜媛此时的酸话,只有兵部尚书在听到姜媛的话后身子抖了抖。

    只现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宋茹儿身上,未曾有人注意到他。

    见小太监说的言之凿凿,宣平帝冷然道:“刘善,你带人去将那张生给朕带来!”

    “是!”刘善不敢耽搁,领命匆匆去了。

    不多时名唤张生的侍卫便被刘善带到了宣平帝眼前,他身材高大,相貌俊朗,重要的是他尚且年轻。

    若说宋茹儿会红杏出墙这样的人,那宣平帝完全相信。

    宣平帝对宋茹儿的怀疑又深了许多,他望着埋头跪在地上的张生,冷声问道:“张生,你可知朕为何唤你来?”

    张生坐在回答前竟先偏头看了宋茹儿一眼,而后才摇了摇头,他这细微的动作更让人坚信他与宋茹儿之间定有私情。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,已有人看见你与茹贵人在假山处私会!”姜媛厉声叱道,表现得格外主动。

    宋茹儿抽噎着摇头,“我根本就不认识他,何来的私会一说?”

    张生不敢应声,只深深埋着头,身子不停的抖动着。

    姜媛冷冷瞥了宋茹儿一眼,开口与宣平帝道:“陛下,那小太监方才不是说还瞧见茹贵人给了张生定情信物吗,是与不是搜上一搜便晓得了!”

    张生听闻这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,宣平帝眯着眼睛,眼中寒芒闪烁,他一抬手,刘善便会意亲自前去搜身,果真在他怀中搜到了一只精巧的香囊。

    宋茹儿愕然的睁大了眼睛,摇头喃喃道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这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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