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一直故作不知,此时出了这等事她只得开口问道:“表哥对阿婉究竟是何心意?”

    金寒时眸光晃了晃。

    “如果表哥早就倾慕阿婉,为何不早早与阿婉表明心意,你又究竟在犹豫什么?”虽然对方是她的亲表兄,但阿婉对她同样重要。

    感情容不得半点迟疑和犹豫,但凡在决定时没有愿意为之豁出一切的勇气,那都算不得真爱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犹豫!”金寒时矢口否认,“我起初是想着待科举高中便与她倾诉心意,阿婉独立自强,我想她定然不喜欢没有建树的人。

    可后来你也知道,如今我与慧昌公主有了婚约,虽然我一定会想办法拒绝这桩婚事,可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与她表白?那样又是置她于何地呢?”

    云嫣然看着苦恼万分的金寒时,长长叹了声,“如今的确不是你倾诉心意的好时候,可你既知阿婉独立自强便该知道她并非看重虚名之人,当初又何必非要纠结功名不可。”

    见金寒时也面露悔色,云嫣然不忍心再说他,便道:“阿婉的确曾与我说过,她的家不在这里,在一个比这里要好很多很多的地方,那里拥有这里所没有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那里有我……我们吗?”

    云嫣然不置可否,只道:“我会让王爷去查询阿婉的下落,王爷的势力表哥是知道,尽管放心交给他便是。

    至于表哥你……还是不要将事情闹大,若阿婉未走,表哥反是平白为她树敌。”

    金寒时并非刚愎自用之人,他只是关心则乱才乱了分寸,他颔首应下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见云嫣然要走,金寒时开口唤住她,抿了抿唇,还是道:“若寻到了她一定要告诉我,如果她决心要走我不会强留,但我还有话想问她。”

    如果一定要走,能不能让他陪她一同走?

    “好。”云嫣然淡声应下,本以为她与阿钰那时已是阻碍重重,没想到表哥与阿婉更是艰难。

    情之一事,无法纵横谋划,差之分毫,便会失之千里。

    东宫。

    苏容将阿婉秘密藏在了一处偏殿,又依照阿婉昏迷前的吩咐找了大夫给她医治。

    阿婉一直昏迷着,中途虽有醒过来,可喝了水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,却在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努力的告诉身边的婢女,记得给我的水中放些糖和盐……

    她没有办法进食,可不能生生把自己饿死。

    苏容一时哭笑不得,这也算生命力顽强的一种体现吧。

    苏容正在书房中看书,听到婢女禀告阿婉醒了,便立刻放下了书册抬身而去。

    阿婉虚弱的靠着锦枕,声音轻细的道:“帮我煮些粥,粥里面可少放一些碎肉屑。”

    她身体虚弱,急需营养,干喝些清汤寡水可不行。

    旋即又说了一张方子,“这是补血益气的方子,麻烦一并帮我熬了来。”

    苏容迈进殿中时正听见这一番话,唇角不禁弯了弯,看来她身子无碍了,已经知道调理恢复了。

    “参见殿下。”婢女福身行礼,苏容摆摆手,让婢女退下。

    看见苏容走进来阿婉没觉得惊讶,她虽一直昏昏沉沉的,但晕倒前的记忆还在。

    见她要下榻,苏容忙闻声道:“阿婉姑娘是本宫的救命恩人,恩同再造,自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阿婉笑了笑,目光依旧璀璨明亮,似乎已经忘了先前的危险,“我是医者,那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此番倒是多亏太子殿下相助,否则我性命难保。”

    苏容扬唇,清润的容颜仿若三月春晖,温暖轻柔,“若这般说,本宫乃大越太子,阿婉姑娘既是大越的子民,本宫护你亦是应该的。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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