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侧妃沉默了一瞬,旋即道:“不要将我与那个叛徒相提并论,她竟在任务中当真爱上了忠勇侯,甚至还对秦皇后心生怜悯,坏了我们的计划!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们便杀了她?”云嫣然淡声追问。

    韦侧妃冷冷笑着,似是知自己大限将至便也不再隐瞒,“我们皆是南疆的护国圣女,在离开南疆时曾发过毒誓,绝不背叛王上。

    她摒弃了誓言,便该死!”

    云嫣然挑了挑眉,不再多言,只道:“我已如约为世子寻到了人,剩下的便交给您自己处理吧。”

    绛卓闻言愕然起身,便见身着赤玄二色锦衣的薛泽裹挟着凌厉杀气走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在这?贵妃娘娘不是让你镇守玄武门吗?”

    薛泽恍若未闻,并不理会她,只走到韦侧妃身边,垂眸冷冷看着她,“她便是我母亲手书中提到的另一个护国圣女了?”

    “手书?”绛卓错愕睁眸,“你一早便知道你母亲的死因了?

    原来如此,难怪难怪……”

    难怪有那么多次都可以给云嫣然她们施以重击,最后却总是无功而返,原来薛泽竟早就与苏钰合谋了!

    迎视着薛泽深渊般的墨眸,韦侧妃也失了方才的气势,她在长安多年自然深谙这位薛世子的手段,想到锦衣卫的酷刑她不禁身子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云嫣然淡声开口,“要杀要剐由得世子快意,只不过不要脏了我的屋子,我瞧着反胃。”

    薛泽扫了云嫣然一眼,抬手让身后侍卫将韦侧妃捆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薛泽!你疯了!你帮苏钰能有什么好处?

    忠勇侯府昭王的母族,你以为苏容登基后能容得下你吗?”

    薛泽冷漠的看着她,“我未帮任何人,更不需要任何人容我。

    不过,看见你们南疆皇室覆灭崩塌,本世子倒十分开怀。”

    绛卓快被气疯了,她实在无法理解大越男人的想法,功名权势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吗?

    看着绛卓癫狂的模样,薛泽语气阴冷的道:“凭何为了你们南疆的国运便要牺牲我的母亲?

    既然我母亲是因南疆国运而亡,那我便你们南疆皇室为她陪葬!”

    “薛泽,你个疯子,疯子!”事到如今绛卓还是不愿相信云嫣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

    “就算苏钰没事,可他人在岐山。

    除了苏钰,苏容手上再无兵权!而忠勇侯已经率五万城防军将将长安层层围困,只凭你们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!”

    云嫣然闻言笑了,一双眼灿若星子,明亮皎洁,与薛泽第一次见到云嫣然时一般模样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她便知她狡黠,现在看来她何止狡黠,简直诡计多端,与苏钰还真是相配!

    “谁说太子殿下手中没有兵权的?”

    绛卓皱眉不解。

    云嫣然嘴角笑意加深,幽幽道:“太子手中的兵权可还是你们亲自奉上的。”

    绛卓眼珠晃动,突然瞳孔紧缩,“山海关!”

    原以为苏容去山海关是被薛贵妃与昭王所迫,岂料这竟是他们的本意,所图便是山海关那七万大军!

    望着端坐主位浅笑盈盈的少女,绛卓憎恶的同时,心里又不甘的生出折服来。

    原以为云嫣然与其他被困在后宅的大越女人一样愚蠢,现在才知山外有山,是她轻敌了。

    可现在怕是为时晚矣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吉时已过,金家的迎亲队伍也已经候在宫中多时,可宣平帝与薛贵妃却迟迟未曾出现,众人一时不禁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平均王妃低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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