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“沈世子怎么这般小气,与我们说说又何妨?”

    沈流笑笑,深情缱绻的朝着女子席位某处望了一眼,“能得卿爱慕实乃我之幸事,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

    众人顺着沈流的视线望了过去,那里坐着几个少女,皆貌美俏丽,但论容貌当属宋府三小姐为之盛,他们两家还素有来往,难道他说的亲事竟是宋府三小姐?

    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已有不少年轻公子留意起宋嫣然来。

    可一来她年纪尚小,二来她外祖家又是商户,有些人家中父母不愿,可他们也未曾止了心思。

    毕竟若能娶到如斯美眷,那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。

    宋嫣然并不知这些年轻公子们的心思,曹氏起意让薛明珠带着一众少女玩起了飞花令。

    曹氏育有一子一女,薛洋与她一般都是温和的性子,待人接物如清风拂面,但薛明珠身上却难掩傲气,即便与人笑谈时,眉眼也总带着两分居高临下的意味。

    宋安然有意表现自己,诗词歌赋开口便来,使得不少夫人皆面露赞赏。

    她们都晓得平乐长公主喜怒无常的性情,那首《凤求凰》虽是表达男女爱慕的琴曲,但也并非什么不堪入耳的淫词艳曲,谁人都可弹奏,只能说她欠缺了点运气。

    但现在看她侃侃而谈,落落大方,还是不负才女之名的。

    宋嫣然本未想参与其中,可宋安然突然将绣球抛到了她手中,鼓点恰好停下,依照规则该由她在十息之内赋诗一首,否则便要罚酒一杯。

    宋安然目露期待的含笑看着她,实则心里早已冷冷笑起。

    宋嫣然肚子里那点墨水她还不知道,就算她马上要万劫不复,在此之前也要再让她丢一次脸!

    薛明珠抬抬眼,也不相信宋嫣然这种绣花枕头能做出什么诗来,便漫不经心的从盒子里抽出一个花签,展开念道:“花题是兰,请宋三小姐赋诗一首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饶有兴致的望了过来,少女的美已是毋庸置疑,就是不知才学如何。

    “一,二,三……”

    婢女在一侧轻声记着数,宋安然悠然举起茶盏,抿一口茶,打算静待宋嫣然丢脸的时刻,一直未语的宋嫣然突然开口打断了记数的婢女。

    “为草当作兰,为木当作松。兰秋香风远,松寒不改容……若惜方寸心,待谁可倾倒?”

    少女一身浅碧,肤白唇粉,一双明眸如缀寒星,清冷皎洁,如旷古幽兰一般凌然绽放,兀自芬芳。

    就连薛泽眼中都不禁染上一抹讶色,抬眸望了过来,细细品味着,“兰秋香风远,松寒不改容……”

    她竟还有这般风骨在?

    诗由心生,有些人虽才学横溢,写出的诗篇也锦绣瑰丽,可就算故作清高也绝对写不出如这般心境的篇章。

    不用于众人眼中的惊艳,苏钰略略牵了牵唇角。

    姑且算她用了点心思吧……

    若惜方寸心,待谁可倾倒,这句话不就是在借咏松兰来表达他便是那个可以倾心相待的之人吗?

    “好诗!”曹氏抚掌笑赞,“不愧是宋大学士的女儿,当真好文采!”

    宋嫣然起身,款款回礼,“谢过夫人谬赞,外祖家藏书甚多,小女略翻过几本而已,才疏学浅献丑了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便是自己的才学与宋府毫无关系、

    曹氏微怔,却也只是笑了笑道:“是宋三小姐太过谦虚了。”

    听着众人的夸奖称赞,宋安然面色僵冷,心里后悔不已。

    早知如此她怎会给宋嫣然出风头的机会,竟叫她压下了自己的风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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