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回正途,“然后呢,沈小姐便离开了吗?”

    薛泽看了郑业一眼,冷飕飕的目光望得郑业只觉头皮一紧,“没有,她非但不肯死心,竟还敢大言不惭提及我母亲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郑业眯了眯眼睛,“所以如何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全神贯注的听着。

    薛泽牵起不点而朱的唇,眸中闪着寒光,妖冶且邪魅,“所以我掐住了她的脖子,看着她脸色越发涨红,双眼一点点暴突起来,像案上的死鱼让人作呕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!!!畜生!我要杀了你!”永昌侯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,疯了一般朝着薛泽扑去。

    沈流拉住她,咬牙切齿道:“这等败类不值得母亲脏了手,自有大越律例处置他!”

    薛泽坦诚得让郑业都感诧异,如此一来沈蓉脖颈上的伤痕便可以解释了。

    “然后……薛世子便取了沈小姐性命?”郑业斟酌着措辞,试探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薛泽说得轻描淡写,“我本是想取她性命,但今日心情尚可,便饶了她一条狗命,放她逃走了。”

    可这番说辞却几乎无人相信。

    郑业皱眉道:“那世子可有人证?”

    如今所有证据皆指向薛泽,单凭他所言不足以洗清嫌疑。

    薛泽敛了敛眸子,目光幽冷,抿唇道:“没有人证。”

    宋嫣然一愣,她都做好被薛泽点名的准备了,他竟然没有提及自己?

    明明让她出来作证便可以摆脱嫌疑,为何不将真相讲出来呢?

    看着被千夫所指的薛泽,宋嫣然莫名想到前世的自己。

    人都喜欢先入为主,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他人,无论你作何解释,他们也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
    薛泽的确恶名远扬,但此事薛泽也确实无辜。

    郑业权衡一番后,只得拱手对薛泽道:“世子,此案尚有疑团,请您移步大理寺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!”少女的清脆的声音响起,薛泽眸光一滞,抬起头来,便见宋嫣然已从人群中迈出,目光坚定的看着郑业,吐字如钉,“我可以作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