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信了,那样的痛苦她一个承受就够了。

    金寒时盯着她瞧了一会儿,折扇一收,问道:“你想囤多少?”

    “表哥信我?”宋嫣然微微睁大眼睛,眸中既有惊讶也有欢喜。

    金寒时无奈的耸耸肩,扬了扬唇,轻叹一声,“信与不信我都已经踏上你这条贼船了,还能怎么招?

    只要哪日东窗事发你舅父要揍我,妹妹能为哥哥说句好话就行。”

    宋嫣然扑哧一笑,眉眼明媚,“表哥尽管放心,舅舅若敢打你,我便哭给他看。”

    在金家,没有比女儿家的眼泪更值钱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金寒时扬唇含笑,眼中染着宠溺的温柔。

    兄妹二人说笑一番,宋嫣然才又正色道:“煤炭自是多多益善,银子我会想办法的,表哥无事时帮我打听打听就好,切莫耽误了学业。”

    金寒时颔首应下,“此事我会留意的,至于学业妹妹就更不必操心了,哥哥我可是胜券在握。”

    对此宋嫣然毫不怀疑,小鸡啄米般点头,目光灼灼的望着金寒时道:“这是自然,表哥一定会考的很好很好,惊艳众人。”

    金寒时笑着抬起扇子,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下,“我们这样算不算“一丘之貉”,怎么瞧对方都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宋嫣然捂着头莞尔笑起,忽见一列车队浩浩荡荡的在长街上驶过。

    “看来是宁太王妃归城了。”金寒时虽是读书人,但对朝中时事却甚是关注。

    “宁太王妃……”宋嫣然望着街上的车队出神轻语。

    宁太王妃不喜宁王,反是对次子十分偏宠,被亲生母亲厌嫌,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吧。

    宋嫣然未曾察觉,自己心里某处竟在不觉间蓦地颤了颤,泛起一抹痛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车水马龙,声势浩大,王府大门四开,众人恭迎宁太王妃归府。

    行在最前的金顶马车装饰华贵,婢女放下马凳,挑开帘子,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位贵妇人走下马车。

    宁太王妃林氏虽已育有两子一女,但保养得体,依稀可见其当年过人的美貌,她身着一身紫色绣鸾凤曳地华服,高耸的发髻上簪着六尾金凤簪,雍容华贵。

    林氏回到正院落座,婢女早已泡好了茶,为几位主子奉上。

    林氏接过,抿了一口,长眉微挑,冷声问道:“宁王呢?他不是回长安了吗,竟不知来拜见母亲吗?”

    “母妃息怒,大哥公务繁忙,许是一时没腾开空,母妃若想大哥了咱们去看他也是一样的啊!”眉眼含笑的正是林氏的次子恒郡王苏恒。

    林氏冷笑一声,“荒唐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母亲过去拜见儿子的!

    平日常年不回长安,如今回了心中竟丝毫不惦记我这个母妃,真是枉为人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王爷!”

    苏钰迈进正堂时正听到这番话,他面色无波,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林氏身前,拱手行了一礼,语气极淡:“见过母妃。”

    屋内有一瞬的静寂,林氏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子,竟找不出一点记忆中的模样。

    苏钰十岁便去了封地,如今已近十年未见,母子两人迎面相遇她怕是都不一定认得出来。

    苏钰小时便生得眉眼清俊,可没想到他褪下稚嫩后竟这般俊美威严,在他的光辉之下,苏恒的俊秀便只剩下了寡淡。

    苏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,双拳不自然的紧握起来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自己这些年一直身处长安,授业皆是大儒,结交皆是权贵,学识气度定然要比远在岐山的兄长好,可谁知初见便已输了个彻底。

    苏恒平复心虚,脸上漾起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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