较,只在册子上记了出入便算了事。

    金氏纳闷道:“那贼人偷了古玩字画竟未拿去还钱,还藏在府里?”

    宋嫣然闻言睫羽轻颤,她抬起眸子,眼中满是怜惜与心疼。

    见她欲言又止,金氏坐下来看着她道:“阿嫣,有什么事你便直说,娘什么都承受得住。”

    宋嫣然想了想,还是决定坦诚交代:“母亲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找回来的吗?”

    金氏狐疑摇头。

    宋嫣然垂眸,幽幽道:“女儿一直派人盯着,发现父亲身边的小厮去了趟柳府……”

    宋清君敢拿娘亲的东西做人情,都得乖乖给她吐出来!

    金氏先是一怔,旋即脸上的血色消散,冷意从心底漫出,直至渗透到她的指尖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……”金氏半晌没说出话来,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恼怒,两行清泪潸然落下,顺着她的脸颊一颗一颗落在她的衣襟上。

    “娘。”宋嫣然连忙起身走到金氏身边,伏在她的膝上,轻声道:“娘,他这样的人不值得您为他哭。”

    赵妈妈也气得直掉眼泪,“拿夫人的嫁妆去孝敬柳氏的娘家,还是读书人,竟做得出这样的事来!

    当初明明是他几次登门,诚心求娶,老爷才勉强同意让夫人做他的继室,他倒好,转头便拿拿咱们金家的银子去尽孝,简直欺人太甚!

    夫人,咱们回去告诉老太爷和舅老爷吧!”

    赵妈妈实在忍不住了,宋家这都是什么人啊!

    “此事告诉外祖他们也无济于事,反是会让他们起疑。”宋嫣然语气平静,与两人对比,她冷静的甚至有些过头了,仿若局外人一般。

    金氏和赵妈妈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嫣然,听她徐徐道来:“宋清君就是个伪君子……”

    金氏听得心口一颤,虽然事实如此,但哪有这么说自己亲生父亲的,被人听见定会戳嫣然的脊梁骨,可让她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。

    “我详细研读过大越律法,若母亲提出和离,就算官府同意,我也无法跟着母亲离开,而母亲也要留下一半的嫁妆给我。

    虽说我一个铜盘都不想留给他,但与娘亲的幸福相比这些小钱又算得了什么,全当是破财免灾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已经努力将损失算到最低,前些日子我还拿了母亲的房屋地契让表哥去卖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!?”金氏和赵妈妈皆是一惊。

    “你上次从我要房屋地契就为了拿出去卖掉?”她以为女儿只是好奇,便都给了她,哪里知道现在的孩子胆儿这么大。

    赵妈妈更是无奈,夫人这心也是够大的,这东西也能随便往出拿?

    “娘亲别着急,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
    少女声音轻柔,如泉流碎玉,可以抚平人心,可这次金氏却是越听越上头,半晌才回过神来,“阿嫣,这些都是你想的?”

    宋嫣然挑了下眉,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,“是我和二表哥一起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了,定然都是寒时的主意,他自小心眼儿就多,你怎么可能想出这些馊主意!”

    宋嫣然心虚的干笑两声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“娘亲觉得这个主意如何?您也不用担心我,我届时自有办法脱身。”

    看着女儿灼灼的目光,金氏不忍拒绝,便只好道:“阿嫣,且容娘再想想。”

    虽然女儿考虑的很周全,可她又哪里真能放得下阿嫣,若她无法脱身呢?

    她不能拿女儿的安危做赌注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金氏突然开口问道:“阿嫣,你觉得你二表哥如何?”

    宋嫣然不明所以,不知道金氏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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