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,她日后想做什么你尽管配合便是,记得回禀!”薛泽冷冷撂下一句。

    小伙计正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,却见薛泽脚步微顿,登时心脏一紧,东家不会秋后算账吧,却听薛泽回头对他道:“人多眼杂,莫让人冲撞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小伙计一边应下,一边纳闷。

    那个长得古古怪怪的小公子莫非是哪家权贵的儿子不成,竟能得东家厚待,真是活久见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宋海来寻她,宋嫣然便带着宋海四处吃香喝辣逛赌坊,美曰其名是要锻炼宋海的见识,免得他与长安子弟相比身上总有种穷酸气。

    宋海闻后非但不恼,反是无比感激。

    他何尝不知自己与长安子弟的区别,可他家中虽不缺吃穿,但谈不上富庶,如今寄人篱下更不敢有再多奢求。

    可这君帆却带自己出入各种风雅之地,与文人墨客相交,这可都是银子堆出来的。

    起先他还略有担心,怕君帆对他有所图谋,可现在他已然认清,人家腰缠万贯,他哪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。

    唯一的原因就像君帆所说,两人有缘,他能得这样一个好友着实有幸。

    看着日渐忘乎所以的宋海,宋嫣然唇角笑意加深,对宋海道:“宋兄,我见你今日红光满面,定有好兆头,不如今日便与我去一享赌技之乐,如何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宋清君回府后发现宋海并不在书房,柳平最近也总与他反应,说是宋海经常出门。

    他心下狐疑,便来了迎松院,结果宋海竟也不在此。

    看宋清君脸色冷沉,宋清帆心下有些忐忑,忙道:“君堂弟别跟他置气,待这个逆子回来我定好好管教!”

    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以前儿子在家里十分刻苦,有时甚至读书直至凌晨,可最近他也发现儿子总心不在焉的,有时还会莫名发笑。

    宋清君沉了口气,虽是不悦还是摆了摆手道:“秋闱在即,莫要给他太大压力,心态也很重要,堂兄提点两句便好。”

    他将发扬宋家的期望寄托在这个侄子身上,待宋海的心意不比宋清帆这个做父亲的差,可他倒好,竟临阵懈怠。

    宋清帆只觉老脸泛红,暗气儿子不给他长脸。

    宋清君啜了口茶,眼皮微撩,看着神色不安的宋清帆,眸光晃了晃,“其实,今日我还有一事要找堂兄。”

    宋清帆一副洗耳恭听之态,可渐渐的,目光由不解转为震惊最后化作恐惧,半晌未能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可宋清君却神色如常,轻轻的用杯盖刮开漂浮起来的茶叶,唇角甚至扬着浅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君堂弟,你……你这是在开玩笑吧。”

    宋清君撂下杯盏,凝眸看着他,“堂兄觉得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?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可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?”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,哪有丈夫会做到如此地步。

    宋清君勾唇笑了笑,依旧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,可宋清帆却只觉周身寒凉刺骨。

    “我这般做自有这般做的道理,堂兄,你我皆是宋家人,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,都希望宋家更好,对吗?”

    宋清帆不做声,显然还在消化方才之事。

    宋清君也不急,语气依然慢悠悠的,“堂兄,我只有三个女儿,日后都要嫁入别府,这宋家门楣怕是只能仰仗海儿担负起来。”

    宋清帆眉心一动,宋清君见此勾唇笑起,继续道:“然则世上没有凭白而来的荣华兴盛,纵观长安内外,哪家名门望族不是博出来的?

    风险与受益都是相对的,堂兄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身居庙堂多年,宋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