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有事出城,速速让开!”宁王也知守城是他们的责任,也不为难他们,掏出宁王府的令牌在他们眼前晃过,才又策马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一众士兵面面相觑,一个年纪不大的士兵满眼泛光,激动的道:“方才那便是宁王爷啊,那他身下那匹马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夜煞?

    传闻夜煞可日行千里,不仅可载宁王爷出入战场,甚至还会上阵杀敌,死在它蹄下的敌军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原以为传言夸张,今日一见夜煞果然威风凛凛,不愧是大将军马。”

    年轻士兵越说越激动,可另几个老人儿却都用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看着他。

    头一次看见有人不崇拜宁王爷,反是崇拜马的,是不是有病?

    而且,现在是研究马的时候吗,宁王爷怀里可还有着一个年轻姑娘呢!

    即便没看清正脸,单从那清瘦的侧脸便能分辨出那定然是个美人,这么轰动的消息他们可是第一见证人啊!

    薛泽刚离开锦衣卫所,便听有人来报,说是宁王在策马出城了。

    薛泽漫不经心的挑眉,随口问道:“这个时辰出城?干什么去了?”

    下属摇摇头,“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,属下正派人在查。”

    薛泽淡淡应了一声,抬步要走,却听下属又禀道:“不过,听守城门的士兵说宁王好像是带着一个年轻姑娘出城的。”

    脚步顿住,薛泽侧眸看了过去,“年轻姑娘?”

    “是,好像还是个长得颇美的年轻姑娘,与宁王同乘一匹马出了城门。”

    “同乘一匹……”薛泽喃喃轻语,眸光一冷,立即道:“备马,我也要出城!”

    苏钰向来不喜旁人接近他,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臭丫头,他们两个到底出城去做什么了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色越发暗了,黑暗给人一种无法掌控的未知和危险。

    周遭景致飞速掠过,只见重重叠叠的树影草蔓,宋嫣然试着抬起头,极速的寒风吹得她眼泪翻飞。

    “趴下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声音并不算温柔,但宋嫣然还是乖乖听话俯下了身。

    趴在马背上的少女小小的一团,像瘦弱的猫儿,可怜又无助。

    平日里她张牙舞爪,总是警惕的束起满身的利刺,似乎想给人留下一种生人勿进很不好惹的印象。

    她也的确是个不爱吃亏的,被人欺负了便要还回去,清冷又自立,何曾露出过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。

    心尖似被人拿针刺了下,蓦然一痛。

    苏钰鲜少会在策马时分心,此番却看着她的瘦弱的背影,开口道:“夜煞可日袭千里,很快就能到了,一定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苏钰似天边的冷月,即便清辉融融也依让人觉得无法触及,可在这初秋冷夜之中,这句话却如同一股暖流滋养着她那颗快要冰冻的心。

    她没有应声,只紧紧咬着嘴唇,任由泪珠从眼角划过。

    来得及,一定要来得及啊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客房中,金氏狐疑的看着笑意稍显别扭的刘氏,又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饭菜,蹙眉道:“堂嫂有话直说就好。”

    刘氏咧嘴笑笑,干巴巴的道:“我……我其实是想给弟妹你赔个不是,白日里是我不对,不该逼着你捐香火钱。

    给人赔礼自该我做东才是,但这是在寺里,我就只能借花献佛,取了饭菜给弟妹赔礼。”

    见金氏满脸怀疑的看着她,刘氏不好意思的道:“海儿不是要秋闱了吗,他是一定能过的,明年还要参加春闱,我们便不打算来回折腾了。

    幸亏有你们在,我们一家才有地方安顿,但一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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