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人杰,果然是你!”寥寥数字从陈濯的齿缝挤出,带着犹如利刃一般锋芒寒意。

    陈濯在寺门前看到赵人杰时便觉得眼熟,可一时又想不起来,直到回了城看到金家的店铺才猛然想起来,这不就是当初妄图做金家金龟婿的赵人杰吗!

    自赵人杰一事过后,金家虽仍乐善好施,却再不将外人引入府中,以免再有下一个赵人杰出现。

    一个消失在眼前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现,还偏偏是在金小姐留宿金光寺的时候,陈濯越想越不安,当即调转了马头朝金光寺赶去。

    看着昏睡在床上的金氏,再看看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赵人杰,陈濯只觉心底生出无边怒火,恨不得将赵人杰烧成灰烬。

    赵人杰见事情生变,拔腿便要逃。

    可陈濯虽是文臣,平日却喜欢练武来强身健体,哪给他逃窜的机会,抓住赵人杰的手便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哎呦!”矮胖的赵人杰哪里是陈濯的对手,被摔的眼冒金星嗷嗷直叫。

    陈濯担心他闹出动静来,拿起桌上的抹布便堵上了他的嘴,又卸了他两条胳膊,任由他如一瘫烂泥般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收拾好了赵人杰,陈濯这才抬步走到榻边查看金氏的情况,待看见她的衣襟被人解开,眸底更是泛起浓浓的血色,杀气弥漫,恨不得将赵人杰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他忙扯过叠放在一旁的薄被,将金氏盖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忽听门外有声响,陈濯眸色一冷,正思忖该如何处置才能对金氏的影响最小,落栓的门却已被一把匕首自外挑开,利落的让陈濯不禁一怔。

    待看清来人,他更是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宋小姐和宁王?这个组合着实出乎意料。

    “娘!”宋嫣然顾不上其他,忙跑上前去查看金氏的情况。

    陈濯一见宋嫣然反是失了方才的冷静,有些慌乱的解释道:“我进来时宋夫人便已经晕倒了,他想对宋夫人不利,我便……”

    宋嫣然探了探金氏的脉搏,见她无事便放下心来,起身转眸定定的看着陈濯。

    陈濯越发慌张,甚至一度紧张的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,生怕宋嫣然会误会他,“我,我白日是陪念儿来了,后来……后来在寺门前看见赵人杰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陈大人。”宋嫣然凝眸看着陈濯,眼中隐有泪光,她抬手,屈膝,郑重的行了跪拜大礼,“谢陈大人相救之恩!”

    她已不是小孩子,屋内的场景她还有何不懂,若非陈大人来得及时,母亲还指不定要受何种侮辱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这是做什么,快快起身!”陈濯忙上前将宋嫣然搀起,“切不说你与念儿的交情,只凭我曾受金家恩惠,今日便是拼死也要救下宋夫人的。”

    陈濯侧眸扫了一眼昏迷的金氏,心口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他后怕又庆幸,还好他来了这一趟,否则若她当真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苏钰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,陈濯这个人他有些印象,上朝时见过他弹劾官员可谓钢筋铁骨,不畏强权,今日倒是古怪……

    他扫了一眼痛得汗流浃背的赵人杰,冷冷开口,“可用我帮你审问?”

    宋嫣然抿了抿唇,事到如今她不想逞强,让宁王帮她定事半功倍,“有劳王爷了。”

    苏钰点点头,走上前,俯身蹲下,他以手中的匕首挑开赵人杰口中的抹布,一双墨眸冷沉犹如深渊,“如实交代,若敢有所隐瞒,本王便让你求死不得。”

    赵人杰两条手臂都被陈濯卸了,钻心的疼让他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,他张张干裂的嘴唇,强自吐出一个字,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可他这个字刚吐出来,苏钰便将匕首插进了赵人杰的小腿中,又在他尖叫之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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