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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清君脸色巨变,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清帆,他算到了所有,唯独没算出宋清帆会背叛自己。

    京兆府尹也没想到一个义绝的案子竟如此一波三折,也存了探究之心,“你为何要指使赵人杰这般做,此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宋清帆抿了抿干裂的嘴唇,偏头看了宋清君一眼,险些没将宋清君气个半死,这时候看他不摆明了是在指证他吗?

    “草民与金氏无冤无仇,这般做自是受他人指使……”宋清帆将事情原委尽数交代,从诓骗金氏入寺祈福,到暗中弄坏金氏的马车,故意将她留在金光寺,而后又是如何以刘氏为饵暗中给金氏下了迷药,所有过程细节无一隐瞒。

    宋清君只觉气血不断上涌,喉口泛起浓浓的血腥气,他一脚踹翻宋清帆,破口怒斥,“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你竟然害我!”

    宋清帆也并非全无血性,他站起身,狠狠瞪着宋清君,“宋清君,我是你的堂兄,不是你家的奴才,注意你的措辞!

    我们一家的确是来投奔你的,却也容不得拿我当奴才一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
    你扪心自问,你对我们便无所求吗,若非海儿学业有成,你会容我们一直留在宋府?

    本就是各取所需,你少在那里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!”

    兄弟两人皆是一样的薄情寡义,两人唇枪舌剑一时倒是难分高下。

    京兆府尹没有制止,倒不是为了看热闹,而是他们两人越是争执,宋清帆吐出的事情便越多。

    “宋清君,我已看透你这副嘴脸了,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妻女都能出卖,又岂会在意旁人死活。

    我为了兄弟情谊走错了一步,却是不能一错再错继续跟着你违背良心,为非作歹了!”

    宋嫣然静静看着,心中冷冷笑起,踩宋清君时还不忘摘清自己,宋清帆也是好手段。

    宋清帆与京兆府尹一拱手,竹筒倒豆子般道:“府尹大人,这赵人杰曾受金家资助,后心怀不轨与金家决裂,宋清君得知后便一直关注着。

    前段时日以抄书为由得了赵人杰的笔迹,便捏造了这些书信,足以见得他心机之深沉,焉知他当年迎娶金氏是不是别有居心。”

    听闻此处,一直强撑着的金氏终是潸然泪落,捂着脸轻声啜泣了起来。

    大堂内针落可闻,只能听到她无助悲痛的呜咽声,足以令闻者动容。

    已有不少妇人随之落下了眼泪,推己及人,女人这辈子若嫁错了人便是毁了一生,更何论还是嫁给这等猪狗不如之辈。

    昭王脸色阴沉如霾,冷然起身。

    “昭王不再看看了?”苏钰语气沉敛,可昭王如何听不出其中的讽刺之意。

    他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还有甚可听,这宋清君也真是个不中用的!

    见昭王愤然离席,再听着周遭百姓对他的指责唾骂,宋清君脚步晃了晃,只觉一阵头晕目眩。

    完了,此番他彻底败了……

    京兆府尹见宋清君不再吭声,便一拍惊堂木,同意了的金氏的诉状,“至此两人义绝,两家再无干系,各自婚配,互不相扰。”

    惊堂木落下的瞬间,金氏高悬的心才稳稳落地,她抱住宋嫣然,泪水肆意流淌,声音颤栗,“阿嫣……”

    没人能体会当她得知自己被丈夫送到别人床上时的那种愤恨悲痛,她当时恨不得找根绳子了结了自己,免得再遭受这种耻辱。

    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,宋清君不再掩饰眼底的冷寒,“宋嫣然是我宋家血脉,你要走便走,却不能带走我的女儿。

    依照大越律例,就算义绝身为母亲也要给子女留下一部分嫁妆。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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