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道:“看嬷嬷一脸愁容,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李嬷嬷叹气道:“还不是老夫人,这两天身子又沉了些,四爷在外面重新请的大夫过来瞧,说是老夫人太过操劳所致。目前府里一些事暂且能搁置的就搁置,不能搁置的都是由我勉强动动嘴皮子,可总归不成体统……”

    宋悦意不想与她转弯抹角,接口道:“确实有劳嬷嬷了。不知嬷嬷有何事跟我请教?”

    李嬷嬷再次叹了口气,有些难以启齿,“这……还不是五爷,他竟把那个玉琼姑娘日日接到府里留宿。适才老夫人不知听谁多了嘴,现在已叫人把正准备从角门溜走的玉琼姑娘给堵住。”

    “人是给堵了,奴才们也不知该如何处置,老夫人刚吃了药睡得沉,一时也找不到个能拿主意的,老身只好往表姑娘这里来。这事,只怕也只有表姑娘出面才行……”

    宋悦意差点笑出声,事要管,道德也要,把人都堵好了,就等着她去唱黑脸。

    合着这府里的遇到谢五爷这个硬茬都当起了缩头乌龟,连老夫人也觉得这个孙子在真爱这件事上不会听她的,怕脸上挂不住,就唆使人来找她当冤大头。

    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傻不拉几去出这个头?

    她波澜不惊地问,“四表哥呢?”

    “四爷上公去了,说是宁王派发下公文,要抓捕一个要犯,今儿都可能不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三表叔呢?难道他也不管?”

    “三老爷一大早就和三夫人回了娘家……”

    这日子挑得好啊,应该是老黄历上的黄道吉日。

    在旁伺候着的静兰几个也知道这头出不得,都以为宋悦意会找借口推了,哪料下一瞬她已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前几日表哥就郑重叮嘱过,要我一定想办法帮五表哥把外头的那位断了,免得毁了前程。言犹在耳,他还明知故犯。既然人都堵上了,总要拿点严厉来给他看看,不然五表哥还以为四表哥的话是说着玩儿。”

    李嬷嬷闻言暗松了口气,老夫人听信人馋言,也不看看日子,就吩咐人把玉琼姑娘给堵了。

    人是给堵了,那玉琼姑娘也不闹,可是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谢安平闹啊。

    她不仅把堵人的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,责令她们放人,还说要跑去勤书院告知五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