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出过,更没有旁的人进出过春舒院。”

    那就奇了怪了。

    谢璟令把信放到蜡烛上点燃,宋悦意先是要回京,接着又闹着要退婚,难道她已经察觉了什么?

    他冷哼了声,即便察觉了又如何,煮熟的鸭子他岂会让她飞了?

    他拿起另一封信,是上京承武侯府的。

    陆管事道:“小人怕耽搁了爷的正事,拆开看过,是侯爷亲笔所写,说老夫人马上就要六十大寿了,侯爷会派六爷过来为老夫人祝寿。四爷,侯爷多年对江扈这边不闻不问,为何突然会派六爷那个浑不吝来给老夫人祝寿?”

    谢璟令眉目泛冷,“不管谢汝黎有何目的,他那个浑不吝的亲儿子我都有法子收拾。进了我的地界,就没有他张狂的份!”

    陆管事凝重道:“四爷还是谨慎些为好。六爷毕竟是您弟弟,动了他的话侯爷那边愈发不待见您,不动他的话又恐他乱来。最好还是先弄明白他的来意再见机行事。”

    谢璟令摆了摆手,“此事你不必多管,我心里都有数。表姑娘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,你派人盯紧些,莫要让她真闹出什么乱子。”

    陆管事不敢再多言。

    掌灯时分,苏县令那边就有了回信,让宋悦意明早辰时可以过去拜访。谢璟令让阿贵传话,叫宋悦意明早好生收拾了与他一起出门。

    春舒院里。

    阿福请来的四个大夫下午都来看过诊,其诊词与胡大夫都相差无几。

    既然经了谢璟令的手,宋悦意也根本不准备他们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
    把一众人送走后,温妈妈就开始听静兰和沁兰说起发生在百寿堂的事,气得她浑身直打颤。

    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谢璟令是老爷认定的良婿,人品肯定没得说,没想到今儿个谢家人个个都瞪鼻子上脸,没有一句好言语,也不给姑娘好脸色看。

    特别是准姑爷明知姑娘有病,只是敷衍地让人请几个大夫来瞧瞧,连一句暖人心的话都没有,就想姑娘为他做牛做马,抛头露面去求人救他的弟弟。

    人还没嫁呢,就这般不把人当人看,简直欺人太甚,以后嫁了还得了?

    就算是惊世骇俗,这婚她也支持要退。

    宋悦意偎着炭火,全然没听一句她们在外间的话,只是就着烛光翻看能让她清心净欲的《太上感应篇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