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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隽只是凉凉瞥了眼她亮晶晶的大眼睛,“当然,不能。”

    对上小太监眼底那明显闪过的失望,瞬息刺痛了景隽的心,可他真的累了。

    不想因为无端猜测而耗费心神。

    更不想因为每次过激的希望过后,到头来,一场空。

    既然冲动往往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那么这次,就慢下来,他倒要看看。

    这个小宁子心底,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
    要怪只怪,小宁子长了张已经不存在的脸。

    景隽跟没有感觉似的喝着酒,谢晚凝想让景隽注意身体,浅尝即止便好,可却被景隽硬生生灌了一坛子酒后,彻底没了知觉。

    高高升起的暖阳照在脸上,她伸了个懒腰,入手之处又碰到了碍事的物体,谢晚凝翻了个身,便对上景隽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安静睡颜,本能凑近!

    一个用力过猛,二人唇瓣相亲,谢晚凝的心恨不得跳出嗓子眼。

    可并没有想法中那样被景隽教训,她试探性的睁开眼睛,面前之人呼吸均匀,仔细去听,甚至还有那么丝丝缕缕的轻微鼾声。

    扑面而来的酒味让她晃神,立即放心松开二人紧紧相贴在一起的双唇,仔细端详景隽这张过于深邃俊朗的容颜,不自觉地寸寸凑近,凑近,再凑近……

    “咳咳!”

    眼看她就要得手了,忽如其来的咳嗽声将她从愣神中回神,抬眸看向声音来源处,就看到干爹冯德海在虚掩的房门外冲她招手。

    她的脸瞬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熟透了。

    按住明显发烫的俏脸,自己闷闷的拍了两下她这不争气的面皮,从景隽身上爬过去,动作飞快的穿好鞋子,赶了过去,“干爹,陛下昨晚喝醉了,左右今日不用早朝,就让他睡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原本还想提点几句的冯德海,就听小宁子把这些该说的不该说的,全说了。

    冯德海到了嘴边的话僵硬一瞬,沉默良久,才压低了嗓音提醒,“不该存的心思别妄想,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我存什么心思了?”

    谢晚凝低着头,无辜的嘟喃着。

    冯德海是真要被她气得背过气去了,“陛下年少有为,又生得俊美无双,你敢你说就一点那种心思都没有?”

    “我要有,我直接脱光了爬上龙床不就完了,何必这么费劲。”

    她翻了个白眼,深深觉得冯德海这种提醒就是多此一举。

    冯德海上下打量她一遍,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,“那刚才是怎么回事?没有那种心思,你为何偷亲陛下?”

    “小宁子,咱们这些人在宫里生存,就是时时刻刻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,你不能!”

    “不能犹豫不决是吧。”

    谢晚凝打断冯德海的话,“干爹,我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就凭我这张脸,只要我想,当个娈童也无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干爹你轻点,你干嘛突然揪我耳朵!”

    上一刻,谢晚凝挺胸抬头宣誓主权,下一刻,捂着耳朵哀嚎。

    冯德海不解气的松了她的耳朵,“你有当娈童的资本吗?你不想活了不要紧,可别连累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干爹救命之恩,儿子谨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她连连应声,冯德海没好气的提醒,“以后和陛下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“干爹,我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分寸?毛都没长齐呢,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?别到时候丢了心,没地儿哭。”

    “还愣着干嘛,快给陛下准备洗漱。”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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