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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摆驾无极殿。”“哀家倒是要看看,皇帝到底护不护得住这个连宫宴银钱都敢贪墨的奴才。”
那边,谢晚凝忙了一上午,正在打盹呢。
随着凉水“哗啦”一声响,一盆凉水兜头浇下,她猛地坐起来:“来人,有刺客。”
“本妃看最大的刺客是你吧。”
殷宝珍一袭晃眼的玫粉色宫装映入眼前,视线上移就是殷宝珍那张得意俏脸,分明是个长相清纯的圆脸美人,偏生就喜欢那极不符合气质的艳俗浓妆,一说话,脸上的脂粉就跟着扑簌簌的往下掉,呛得谢晚凝根本睁不开眼睛,那嚣张的声音就这么从头顶砸下来,“别说你就是个奴才,就算你到了本妃这个位置,宫宴的经费,也不是你一个奴才能动的。”
“殷妃娘娘还知道你是负责筹办宫宴的啊,您可真让奴才好找呢。”
她动作优雅闲适地擦了擦脸上的水,还打了个哈欠,半点焦急之态也无。
对上她这一副懒散姿态,殷宝珍被气得直跺脚,“姑母,您看这狗奴才,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。”
“小宁子,你可知罪。”
殷太后料定了自家侄女会为难小宁子,身为一个想活下去的奴才,肯定会千万倍的小心提防,却没料到这狗奴才,居然就这么摆烂了。
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做,一副任人奚落的懒散模样。
就算已经火烧屁股了,还不疾不徐,气度端正,风姿卓绝,一身水,也不影响她那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的大家风范。
不愧是谢家出来的嫡女。
殷太后瞥了眼已经被娇养坏了的殷宝珍,高下立见。
不说别的,就谢晚凝这种遇事冷静的气度,就是一百个殷宝珍都比不上的,还好谢家败了。
不然,皇帝身边那个位置,殷家根本不敢有一点念头。
她起身在殷太后面前拱手一礼,从容自然,“启禀太后,奴才只从殷妃娘娘那里拿来了赏赐我的十两银子,从未见过什么筹备宫宴的银钱。”
“殷妃让奴才看着办就好,奴才在慈安宫等了许久,也不见殷妃的人过来让奴才干什么。”
“奴才这伺候惯了主子,这一下子闲下来,我哪闲得住啊,正巧陛下叫我去办事儿,之后我就一直在无极殿忙碌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,这么吵。”
景隽伸了个懒腰,身着一身月白色的滚龙睡袍,自内殿走出,一看就是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烦躁模样。
“皇帝哥哥,这回你可看清小宁子的本性了吧。”
一看皇帝出来,殷宝珍伸手就要来挽景隽的胳膊,被景隽一个眼神制止。
殷宝珍这才不情不愿的向景隽拂身一礼,一双毫不掩饰狠毒的眼睛狠狠剜了小宁子一眼,“皇帝哥哥,小宁子可是贪墨了筹办宫宴的银钱,这回您总不能护着他了吧。”
“可有证据?”
景隽直接要证据,想动他的人,总要有个理由吧。
不知为何,这会儿景隽眼前忽然浮现那天小宁子被宁钰认错的一幕,心下纠结。
“啪啪啪!”
随着殷宝珍三击掌,慈安宫的大小证人全部上前一字排开,为首的掌事嬷嬷第一个开口,“启禀皇上,奴婢是亲眼看到殷妃娘娘把银钱交给小宁子的。”
“没错没错,那好大一盒呢,肯定是筹办宫宴需要的银钱不假。”
“宁公公就是好吃懒惰,来我们慈安宫几天什么活儿都不干不说,还要我们伺候他。”一个太监不满告状。
也有宫女替小宁子辩解:“宁公公为人不错,对我们这些奴婢多有照顾,就是奴婢那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