簇拥在正中间。

    宫人们每个人都端着自己的拿手菜往那人面前送,“宁公公,尝尝奴婢最拿手的红烧鲤鱼。”

    “宁公公,这是奴才家乡菜八宝鸭,您尝尝?”

    “宁公公,您的水饺来了。”

    好家伙,把他这个主子送给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去糟践!

    这狗奴才竟在他的宫殿里,坐享齐人之福了。

    正巧做好拿手菜的冯德海端着新鲜出炉的龙井虾仁过来,打眼就看到景隽就这么格格不入的站在喧闹鼎沸的人间烟火之外。

    他脸色一白,慌忙上前大声参拜:“奴才叩见皇上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在这一刻被惊醒,慌忙起身见礼,场面一时间静得骇人。

    与刚刚的新鲜热闹形成鲜明对比,寂静的大殿中,任由一丝寒风在每个人的头顶刮过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不敢在这一刻,去触碰这个喜怒不定的暴君龙息。

    “都跟你们说多少遍了,皇上不喜这些。”

    跟着景隽进来的寒烟见到这场面,立即挺胸抬头上前职责,终于到了她扬眉吐气的时候,挑事儿的矛头直指最后一个给皇上见礼的小宁子,“宁公公,你还作何说?”

    “奴才任凭皇上处置。”

    霎时间,所有人屏住呼吸,生怕皇帝一怒,就让对他们最好的宁公公因此受到责罚。

    一个小太监声音颤颤巍巍地响起,“皇上要罚就罚奴才吧,左右是宁公公给了奴才进宫两年来过得最好的一次年节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愿意和宁公公一同受罚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,你们在朕住处这般无礼,到头来还是朕的不是了?”景隽冷笑着。

    冯德海打了个哆嗦,硬着头皮禀报:“陛下让奴才回来之后,也选择参与其中,奴才愿与小宁子一同受罚。”

    “呵!小宁子,你这人缘倒是比朕还好。”

    景隽冷嗤一声,人已经走到谢晚凝近前。

    谢晚凝低着头,一副听凭发落的模样,“是奴才处事不当,奴才听候皇上责罚,只是这些宫人难得开心一回,请皇上不要责罚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这么心灵手巧,就发你准备朕今晚晚膳吧。”

    对上这么识趣的小宁子,景隽环顾四周,无极殿内都添了几分喜庆的味道,廊下檐角都挂上了红灯笼,殿内也有不少增添喜庆的小物件装饰。

    他倒是从来没切实感受过这些,顿了又顿,景隽又加了一句,“下不为例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

    “做都做了,不许浪费。”

    丢下最后一句话,景隽大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