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嗤了一声,景隽大步走进偏殿。

    骂都骂出声了,冯德海哪敢真走啊,在门口找了个角落蹲着,祈祷小宁子可千万别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。

    而景隽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,辩不出喜怒的嗓音鬼祟般提醒,“放心,朕不吃人。”

    您是不吃人,您只是杀人不眨眼而已。

    冯德海心底嘀咕,面上硬着头皮退下……

    银白月光在敞开的朱红大门处倾斜而下,打在小太监因为醉酒而醉意酝红的俏脸,胭脂色的唇瓣,在酒液的滋润下,越发娇艳欲滴。

    如滚珠浑圆天成的喉结上下滚动,他携着门外风雪而来,“你到底是谢晚凝,还是宁钰的心上人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是……”

    敞开大门吹来的寒风冻得谢晚凝一个激灵,依稀看清了站在面前的明黄身影,她猛地后退一步,忽然想了什么。

    前世成亲前母亲也是给她科普过那方面的知识,以及景隽这里的孤本画册,还有托人从宫外采买回来话本子的中细致描写……

    景隽去除非那里,除却路上和用膳的时间,那么真正办正事儿的时间,有一刻钟吗?

    恐怕还不到吧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谢晚凝不由得眼神怪异的望着景隽,借着醉意喃喃出声:“这么快?不可能吧。”

    “平时看起来,这身子还不错,怎么中看不中用?”

    正想着,一只薄凉的大手将她的脖子死死掐住。

    这种窒息的感觉,还真久违了呢。

    “陛下,我是小宁子,不是那个想吸干你的殷妃娘娘啊。”

    她闭着眼睛,拼了命的大吼着,生怕自己一旦说得慢了,就真命丧于此。

    在听闻这话的一瞬间,景隽刹那收起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锋芒,眸光流转间眸底尽是一片醉后氤氲之色,“狗奴才,你拿什么和殷宝珍比!”

    故意加重的嗓音,是他最后不满的叫嚣。

    可惜,谢晚凝喝了不少酒,完全没看出眼前这只装醉的金龙,“你知道就好,别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“都是男人,你怕什么呢?”

    眼底一丝狡黠的流光滑过,景隽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对方翘臀之上。

    可能真是喝多了,小太监竟一丝异样的感觉都没有,“我当然不怕什么,就是怕别人说陛下在寝殿豢养娈童,让陛下名誉有损。”

    “暴君都当得,你认为这点儿无伤大雅名声,朕会在意?”

    景隽龇牙,在对她红红的耳畔嘶磨,淡淡的疼痛感将谢晚凝蹭蹭上头的酒劲儿冲淡,她猛然往后退了一步,哪知钳制她翘臀的大手用力,她整个人撞进了那心心念念的怀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