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隔着长发对上景隽满眼希翼神采后,到底不忍打击对方:“后来我们就成朋友了啊,那个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殷贵妃。哦,就是现在的殷太后,隔三岔五的受罚,又不敢回家哭,就来奴才这里哭,一来二去就成朋友了呗。”
“老妖婆罚她什么?”
景隽终于恢复冷静,极力隐忍。
她无所谓的道:“就后宫女人那些把戏呗,用针扎呀什么的,想教训人,又不想被人发现,就只有这个了,那胳膊大腿肿的呦~”
“你看过?”
“我帮她上药啊,有些东西自己上药挺费劲。”她说得理所当然,其实当年帮她的是个曾经被她所救的人……
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景隽额角的青筋凸了又凸,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。
她眼角抽抽,张口结舌,“皇上,奴才是太监,算不上……”
“那你以前是。”
对上景隽格外认真的犀利眼神,谢晚凝默默转移话题:“陛下忙吧,奴才去干活了。”
“还有呢?”看着小太监走远,景隽僵硬干咳出声。
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,谢晚凝心底这个毁呀,以前怎么没发现,她这嘴这么碎?
不对,这肯定是原主的本能反应!
“还有什么?”
“你和凝凝还干嘛了?”
偷瞄一眼景隽的脸,谢晚凝立即闭眼,不肯直视景隽那双长了杀人刀子的眼:“高门贵女能和我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好说的……”她试图中断这个话题。
“你是太监,又不是什么野男人。”
谢晚凝小身板一抖,为啥觉得景隽这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,默默活动下绑在椅背上的腰带,随时准备逃跑。
对上小太监这么低劣笨拙的小动作,景隽连看都懒得看一眼:“奴奴才,真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还是不敢说。”
“睁开眼睛,看着朕!”
忽地乍起的低吼,让她偷偷解腰带的手一抖,绑在龙椅上的腰带滑落,她瘦瘦小小的身子,也跟着滑落,咚地一声磕在地面上。
“噗!”景隽差点儿笑喷,弄不明白小太监又蠢又笨,是什么给她勇气,敢在自己面前逃跑的,对上小太监探究看过来的清润眼神,景隽本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事情一样,“既然不听话,那就拖出去……”
“我想起来,我房间里还有点桂花糖,我我这就去给陛下取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