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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南山却只是转身,背对着顾如月。秦氏见状,派人上前拉住顾如月往外走。
顾如月声音凄厉,她不断喊着顾南山,看顾南山不理会她,便又嘶吼,“祖母!祖母救救我!真的不是我……是顾烟罗!是顾烟罗陷害我的!”
元氏听闻此话,只是抬手,捂住顾烟罗的耳朵,将瑟瑟发抖,委屈无助的顾烟罗抱进怀中,“阿罗别怕,阿罗别怕。”
顾如月被拽到外头的马车上。
秦氏走到元氏身前,目光怜惜地望着她怀中的顾烟罗,“阿罗,今日之事对不住了,是我没弄清楚真相,误会了你,我在这里跟你认个错。”
顾烟罗脑袋从元氏怀中探出来,她委屈地瘪着小嘴,眼底的泪花欲落未落。
看了秦氏一眼,顾烟罗眼圈红红地道,“没事,阿罗不怪夫人。”
说完,脑袋一偏,又歪进秦氏怀里,轻声哽咽着。
秦氏的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她连忙把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,塞进顾烟罗手中,眼神怜惜,“我给你赔个不是,今日来的匆忙,没带其他的,明日再送些过来,只要阿罗愿意原谅我,想要什么都有。”
元氏见状,连忙将玉镯还回,“孙夫人别这样,阿罗性子纯净,只要如今事情弄清楚了就好。”
“不可,今日之事我大错特错。”秦氏强硬地把玉镯戴在顾烟罗手腕上,这才转身离开,马不停蹄回府看孙千瑶。
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,还有马车内顾如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声,顾烟罗伏在元氏怀中,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。
顾如月给孙千瑶下的根本不是三松散,应该只是普通药粉,她连夜把三松散的瓷瓶放到槿华院内,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这三松散虽毒性不强,却不好解,寻常郎中只能缓解,不能彻底根除,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往后,只要三松散发作一回,顾如月就会被丞相府的人恨一回。
顾老夫人还想把她嫁入丞相府,嫁给孙家四少爷,做梦吧。
倒是孙老丞相和秦氏,都是明理之人。
孙千瑶吃了这么大的苦头,看清顾如月的真面目,往后若是有所改变,她勉为其难会考虑帮她解毒。
……
顾如月被带走了,整个将军府内一片死寂。
顾南山脸色阴沉,顾老夫人则是在寿安堂哀嚎。
“我可怜的阿月啊,我的乖孙女,这是造了什么孽啊……”
顾烟罗随着元氏回了清寒院,元氏始终紧紧牵着她的手,等回到清寒院,立刻吩咐府医开安神的方子,生怕顾烟罗出什么问题。
喝完安神汤,夜色已深。
元氏安抚顾烟罗,“阿罗,你早些睡吧,明日还要去国子监。”
顾烟罗点点头,她小小一团,蜷缩在床榻上,锦被将她覆盖住,只剩下那张容色清丽的小脸。
元氏抬手,将她额角的碎发挽至耳后,柔声轻哄,“阿罗乖乖睡,娘就在你身边陪着。”
顾烟罗紧紧握住元氏的手,缓缓闭上眼睛。
与此同时,丞相府内。
孙千瑶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,府医开了药,脸上的红疹子开始渐渐消退。
她刚睁开眼,便听娘亲说,害她的人是顾如月。
“不可能!阿月怎么可能会给我下毒,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,她怎么可能会……”
秦氏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,捏着她的手,轻声问,“瑶瑶,你们是手帕交,但你仔细想想,这些年她都为你做了什么?每次都是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来寻你,无事绝对不登三宝殿,这样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