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小心伤了她,她心中也难受……

    但,她还不曾开口,顾烟罗便抬手指着顾如月,“坏人!你撕烂了阿罗的衣裳!就是你!”

    说着,顾烟罗就冲上前,拽住顾如月的头发,丝毫不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反正她痴傻,脑子不清,打人也是正常。

    顾如月尖叫一声,疼得大喊,“祖母!祖母!好疼——!”

    “反了天了!真是反了天了!”

    顾老夫人气得一口气顺不上来,她让寒枝上前去拉顾烟罗,却不知为何,被顾烟罗扎的手生疼,但低头看,手上却没有任何伤口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八道!我没有撕烂你的衣裳!”两人终于分开,顾如月哽咽地狡辩。

    顾烟罗泫然欲泣,眼圈红红,“是你!就是你!”

    话落,顾烟罗将一个荷包拿出来,那荷包上绣着一个月字。

    整个将军府,名字含月的,便只有顾如月。

    “阿娘!衣裳里的!”顾烟罗将荷包递给元氏,元氏心下一惊,方才对顾如月的那点愧疚俨然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要送给阿罗的衣裳!怎会有顾如月的荷包?!

    她阿罗是脑子不好,但她不是蠢笨无知!

    “阿月!你怎能如此做?!”

    元氏捏着荷包,顾如月脸一白,“娘亲,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这荷包怎会遗忘在衣裳里?

    顾老夫人见此事竟是顾如月理亏,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,将顾如月拉到身后,“元氏,若不是你偏心,事情也不会是如今模样,你若再要追究阿月的责任,咱们便到将军的面前好好评评理!”

    元氏听到顾将军,眸光一暗,脸上瞬间没了血色。

    顾烟罗心中明白,顾南山打元氏,大多都是这个糟老婆子在背后撺掇的。

    既然她想要帮顾如月,那就把事情闹大,看看究竟谁占理!

    顾烟罗二话不说,扭头就跑!

    红烛怕她出事,紧跟其后。

    元氏心惊胆战,“阿罗!”

    “快把她拦住!这个疯子又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将军府的下人们纷纷上前,想要挡住顾烟罗的步伐,顾烟罗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,轻而易举便从他们手下离开。

    顾烟罗一路跑出将军府,朝着隔了三条大街的外祖家跑去。

    眼下,天色已暗。

    元家已然闭了门。

    顾烟罗站在元府门前,小手狠狠拍着门,大声嚷道,“外祖!救命!救命!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可怜的厉害,如同受伤的猫崽儿。

    里头的管家听到声音,连忙开了门。

    一眼瞧见顾烟罗身后的红烛,红烛是元氏的陪嫁丫鬟,从小在元府长大。

    “这是刚回府的大小姐,今日一回来就受了委屈,不管不顾便跑来此处。”

    红烛解释道。

    管家一听是顾家大小姐,心头一震,连忙将人引了进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