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百仁一袭紫衫,头上一顶玉冠,满头发丝被玉簪收拢住,顾盼之间神光流转,气势不凡。仆役不敢放肆,恭敬的走上前道:“这位公子,不知可有拜帖。”

    “本都督张百仁,叫裴仁基出来说话!”张百仁面色冰冷道。

    “大都督?”仆役一声惊呼,人的名树的影,那侍卫看着面色冰冷的张百仁,二话不说脚步匆匆向门内跑去。

    “老爷!老爷!不好了!不好了!祸事来了!祸事来了!”

    “何事如此慌张”慌慌张张的侍卫正好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裴行俭。

    “大公子,张百仁登门了!指名道姓要叫老爷去见他!”侍卫结结巴巴道。

    “张百仁?”裴行俭动作一滞,转身道:“你去请大都督入大堂一述,我去禀告家主。”

    裴行俭脚步匆匆来到后堂,裴仁基正翘二郎腿喝着茶水。最近朝政局势变幻莫测,裴仁基找借口请了病假,回河东被避风头。

    如今二征辽东在即,裴仁基可不想跟着去做炮灰。而且自己的职位在军中也是尴尬,倒不如告个病躲清闲的好。

    “爹,张百仁来了!”裴行俭快步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嗯?”裴仁基一个激灵,赶忙站起身,眼中满是讶然:“他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侍卫说大都督面色不太好看”裴行俭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!”裴仁基略做沉思,笑呵呵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今个是那阵风将大都督吹来了!”人未到,声音已经远远传入大堂。

    张百仁与裴仁基老相识,当初裴仁基的三夫人偷情被张百仁撞破,二人算是不打不相识。

    “裴仁基,本都督今日是来问罪的,你若不给本都督一个满意答复,河东裴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!”张百仁看向裴仁基。

    “都督何出此言?”裴仁基心中一惊,脸上笑容瞬间消失,满是凝重道。

    “陛下待你不薄,当初汉王杨谅造反,陛下非但没有杀你,反而赦封你为护军,你却不知恩重,居然暗中祸乱我大隋?”张百仁声音冷厉:“我且问你,裴长才是不是你裴家的人?”

    听了张百仁这话,裴仁基一愣,心中知晓问题的根由出现在哪里,于是道:“大都督,这回你可真冤枉我了。俗话说得好,狡兔三窟。我门阀世家的延续,就是靠着不断压宝、分支,一旦裴家有人成年,亦或者到乱世,便会四处压宝。那裴长才早就被逐出家族,都除名族谱了。”

    这其实也是门阀世家生存、延续的一种手段,不断将门阀世家弟子驱逐出去,即便主家遭遇毁灭性打击,日后那些驱逐出去的子弟也可东山再起,保持裴家血脉不绝。

    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裴仁基,过了一会才道:“本都督不管,你今日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看着张百仁,裴仁基哭笑不得:“都督,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问你应还是不应!”张百仁看向裴仁基。

    “都督想要什么交代!”裴仁基无奈道。

    张百仁面露冷光:“罢了,你既然不想要交代,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!本都督决不允许有人搅扰了陛下的二次东征。”

    张百仁转身便走,裴仁基反倒是慌了:“都督,都督,咱们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。”

    张百仁停住脚步,上下打量了裴仁基一眼,然后摇摇头,身形径直消失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叫什么事啊!”裴仁基站在院子里,眼中满是无奈。

    回到洛阳府邸,袁天罡等人已经各自散去,徐福去忙着建造大阵,孙思邈不知所踪,留下张百仁站在院子里不语。

    如何对付叛军?

    如今山东已经糜烂,天下各地俱都是盗匪四起,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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